煎好了送过来。”
“是。”明月恭敬领命，“殿下晚膳还没用，奴婢让人去给殿下准备膳食。”
望舒嗯了一声，“两副碗筷。”
公主宠爱凤瑾之时，也时常会跟他一起用膳，但是今天凤瑾之受了伤，应该没办法过来陪公主用膳。
明月虽不解，却只是恭敬地应了一句，很快退下。
沈望舒把其他的药材放在桌上，走到窗前的矮榻上坐了下来，支着额头，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夜色，眸色深沉。
殿内一片安静。
“殿下。”一个护卫跪在门前，惶恐禀报，“六公主说凤公子情况很危险，醒过来之后又晕了过去。”
这么没用。
沈望舒声音冷漠：“不用理他。”
“是。”护卫退了下去。
晚膳很快准备好，锦兰领着侍女把膳食和碗筷都摆在桌上。
沈望舒虽然脾气不好，但对于吃食方面其实并不讲究，也不太注重排场，只是她到底是公主，就算如何简单，比平常百姓家的也要好上太多。
侍女准备了六菜两汤，荤素各半。
沈望舒起身走到桌前坐下，“都下去。”
“是。”
侍女们摆好膳食碗筷，鱼贯退了出去。
沈望舒淡声：“云霆。”
一道影子从角落帐幔后面闪身而出，跪地垂眸，静候命令。
“暗者以前吃什么，本宫不过问，但即日开始，你跟本宫一起用膳。”沈望舒声音沉冷，“听到了？”
云霆垂眸：“是。”
“坐下。”
云霆一怔，坐下？
暗者从来没有坐的资格，以前在暗阁是没日没夜的训练，到了主子面前不是跪着就是藏身在暗处，或者被折磨得不省人事的时候才有机会躺着，从来没有拥有过坐着的权利。
“需要本宫说第二遍？”沈望舒偏头，目光冷冷落在他脸上，“还是需要本宫再教教你，什么是服从？”
云霆身体微僵，垂眸道：“属下知错。”
沈望舒没说话，表情冷漠如霜。
云霆缓缓站起身，动作略带僵硬地在桌子前的凳子上坐了下来，身体挺得笔直，目光始终保持一种微微垂着的姿态，恭敬而温顺。
沈望舒敛眸用膳，声音静冷：“等着本宫喂你？”
干净清冽的声音入了耳，云霆眸心划过一丝迷惘，盯着面前的碗看了良久，才犹豫地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