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黑眸淡漠，将花月怜不动声色地挡在了自己的身后。
顾俞嵘愣了愣，有一瞬的错觉，他竟是在这向来懦弱的女儿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傲然的冰冷之气。
“踏踏踏……”一阵欢快的脚步声从门外响起。
一个八岁大的女娃娃跑了进来，华服裹身，首饰满身。
顾清颜的眼瞬间冷如寒霜，让人不寒而栗。
她倒是忘记了，十岁这一年的今天，正是她第一次见顾雪凝的时候！
“爹爹，还没好吗？凝儿想当大小姐，大小姐！不要当二小姐……”顾雪凝扑进顾俞嵘的怀里撒着娇，大大的眼睛闪烁着让人无法拒绝的讨宠。
儿时的顾雪凝同十年后的一般，从小便被那个抢了别人相公的娘教导了一身炉火纯青的子虚伪善。
顾俞嵘被闹得心尖一疼，转眼看向顾清颜时，眉宇却更加冰冷厌恶。
“你娘离府多年，这些年都是你伶娘一直在打点着顾府的琐碎，凝儿也大了，再过几年便要许配人家，你劝劝你娘，早些将让位书写书来，也好让凝儿顺理成章的成为顾家嫡女。”顾俞嵘耐着性子的道。
顾清颜面无表情，冷笑在心。
若非顾忌着她外祖父是当朝的骠骑大将军，就凭顾家想立偏为正，又怎么会轮得到让她那五年不进顾家大门的娘来写让位书？
顾俞嵘被那双漆黑的眸盯得有些难受，心虚的呵斥道，“你不要忘了，凝儿可是你的妹妹！”
顾清颜扬起沾满灰尘的脸蛋反问，“您何曾记得，我也是您的亲女儿？”
顾俞嵘惊愣地瞪眼，被噎得脸色发青，这还是他那个懦弱无助的大女儿吗？
顾雪凝本就娇生惯养着长大，自受不得眼下这脏乱的环境，见爹爹愣住了，没了耐心的拧了拧眉，竟是主动跑到了炕边拉拽住了花月怜的胳膊。
“爹爹，这恶婆娘死了，死了是不是就不用写让位书了？”顾雪凝一边说着，一边狠命地拉着花月怜的胳膊。
“啪！”
狠狠的一巴掌，清脆而又响亮。
“我娘只是累了，她没死，当然，你也可以喊她恶婆娘，但是你记住，有这恶婆娘和我在一天，你都别爬上顾家嫡女的位子！”顾清颜眸色冰冷，声音掷地有声。
顾雪凝又是疼又是惊，直接嗷唠一声地哭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