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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文件一份份处理完毕,待他再次抬头,时间已过去了四个小时。
他伸了伸酸痛的肩膀,将处理好的文件整齐地码放在办公桌左侧,明日待处理文件摆放在右侧,然后将每只笔的笔盖盖上,放回笔筒,最后关掉电脑,将键盘推回原位。
司骆衍起身往外走去,刚走出几步,又折回办公室将斜放在桌面的鼠标摆正,这才满意地回家。
半小时后,他不急不缓地驶进小区,刚到家附近的拐角,突然蹿处一个人影,他赶忙急刹车,惊魂未定,连忙下车查看。
蹲在地上的人,用手挡住车灯,摇摇晃晃站起身来,她怀里抱着一只野猫,想来就是为了这只猫才冲到车前。
司骆衍这才看清那人的模样——她不过二十多岁的年纪,许是瘦弱的关系,模样有些青涩,一身素净的白色棉裙,及腰长发,在这样的夜里,显得格外像一个……“女鬼?”
“喵”地一声,野猫将司骆衍手臂挠出三道划痕,然后一溜烟地跑开,消失在花圃中。
司骆衍吃痛地捂住伤口,这都什么事情,大半夜被一个女鬼一样的人拦了车,又被野猫抓伤,也不知道会不会被感染,要不要打疫苗,他讨厌打针。
那人无辜地看着他,眼睛里含着委屈,“我不是女鬼……”
“是不是不重要。我不追究你救的这只野猫抓伤了我,但是请你把路让开。”司骆衍板着脸说道。
她歪了歪脑袋,似乎没听明白他的意思,过了一会儿,露出一个笑容,“容我自我介绍一下,你好,我是你的余生。”
她笑起来的眼睛弯弯的,和月牙一样可爱。司骆衍有一瞬间被她的笑容晃了眼,但他的职业习惯替他做出了判断,眼前这个人,可能患有特殊意义妄想。
作为精神科的医生,他见过很多这种类型的病人,他们认为周围人的一举一动,不仅与她有关,而且赋有特殊意义,如别人只是用水果刀削苹果,她会认为这是一种“暗示”,暗示别人即将要杀她,又例如,眼前这位,他不过和她说了两句话,她便觉得她是他的余生。
司骆衍做出判断后,直接拿起手机打了小区安保电话,“我是 5 号楼业主,我家门口出现可疑陌生人,请你们尽快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