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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了,回了家,我也由你。”
“少爷这话什么意思?”陈绯绯一挑眉,心中顿生愠怒,方才说的坚决,这会儿是换个法子试探自己不成?
她陈绯绯坦荡磊落,还不曾被人这般提防。还是说,这主仆是反复小人,偏爱戏耍于人?
“我还不怕宵小窥伺,姑娘还是自便吧。”沈悟放下碗筷,抬头看向陈绯绯,眸子里干干净净,宛如一池春水。语调平缓,也许,陈绯绯的去留,在他眼里本就无关痛痒。
“说不让我走的是你们,让我走的还是你们。如此反复,绯绯真是想不明白。”
“本是江蓠多事,我先前懒得理会罢了。”
“绯绯愚笨,解不出这些弯弯绕绕。就先回屋了,您有事唤我。”陈绯绯摸不透是怎么回事,就没意气用事。
“如此,江蓠的衣箱里应有他新制的衣裳,你寻来替换吧。大概是不太合身的,但也好过穿着破损的衣物。”沈悟的语气还是那般的漫不经心。但陈绯绯却突然想通了。
猛地收住了离开的脚步,转身看他,这人……这人……陈绯绯一时不知该怎么形容。
“少爷是大夫么?”陈绯绯忽然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
“算是。”沈悟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回复到。
“想来也是,若不是悬壶济世的大爱之人,怎这么心肠柔软。竟还能顾忌绯绯是否体面。”陈绯绯笑意盈盈的看着他,与刚刚的模样判若两人。
“你刚说我反复,我比起你来怕是不如。”
“少爷坦诚些,不与我绕弯子,我便不与你反复。”她的笑意更深,“下次少爷直接对我说,怕我觉得窘迫。我明白得也能更快些。”
沈悟不是冷漠之人,他只是因为怕吵,怕麻烦,所以才不愿理会很多事。
他本觉得江蓠留她,是最能规避麻烦的,便由着江蓠了。但见陈绯绯衣着狼狈,一副窘迫的模样,他就心软了。
也许,放她离开才是上选。
被道破心思的沈悟,目光一颤,轻声说道:“我不曾悬壶济世,也不会时时都有好心肠。别等我反悔,不让你走了的时候,再怨我是反复小人。”
“无妨,你仁我义。江蓠应我,照顾我父母,我便应他,照顾你。”陈绯绯本就是不是扭捏之人,此时说起话来更是坦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