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向对方点头示意，挽着黄姚离开，在与秦衍擦肩而过的时候她回眸一瞥，红唇合翕说了些什么。
秦衍半眯着眸子凝视着她的背影，似有情绪流露出来破开伪装的表面。
女子今日穿了一身露背的晚礼服，裸露出来的皮肤宛若白玉凝脂，蝴蝶骨突出随着她的动作宛如振翅的蝴蝶，红裙逶迤摆出好看的弧度。
他得承认，红色确实很趁她，面容精致又富有攻击性。
他敛了敛神，低着头不停地转着食指上的银戒，如果刚刚没看错的话，苏郁对他说的是，“试探、好了、吗？”
他心下一凛，刚刚秦昭对她说的那充满攻击性的对话，确实是他故意引导的。
他这时看了看在一旁与人交谈的“好弟弟”，他这个弟弟也是被秦家人保护得很好，常年在国外生活，回国后将继承华勋，可以说一生都是顺风顺水的。
面对他这个半路杀出“哥哥”也没有半点敌意，反而在他设计“帮助”对方几回后，便获得了他的信任。
之后他凭借着这份信任做了些手脚，比如挑拨离间，比如给他一些错误的暗示、再比如今日面对苏郁如此大放厥词，虽然他是个“傻的”……但背后的父亲却不是。
他这些小动作做得隐蔽，在人前他便会流露出几分顺从恭谨，在别人看来他要做的事也只是受他弟弟的指示，所以这个苏郁……有些难搞。
他漫不经心地的晃着酒杯，血红色的液体残留在杯壁后滴落。
或许他可以选择跟她合作。
*
幽暗的长廊满是寂静，唯有墙角的底边泛着淡淡的绿光，那是通行指示标。
拾阶而下的脚步声与裙摆的拖沓声响起，“呼，”黄姚忽而松了一口气，表情有些恹恹的，“总算是结束了。”
他又笑着朝后方的苏郁伸出手提醒她仔细脚下的阶梯。
“很累吗？”苏郁转头看向他，“今天就早点回去休息吧。”
她拢了拢肩上的西装外套，那是刚刚黄姚脱给她保暖用的。视线先是漫不经心的一瞥，然后凝聚在一点。紧攥着西装外套的指尖这时无意间放松下来。
她算得没错。
“学姐，”黄姚一边按下车钥匙，暖黄色刺眼的车灯便打在墙壁上，像是忽而激起的一地的悬尘，无数波光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