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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活,连那一亩多的菜园子,还有屋后的那两头肥猪,家里的三十多只鸡,都是娘一个人在管,奶做过什么事?小姑又做过什么事?你们是下人还是奴才来着?”
张桂花张了张嘴,她不知自己的二闺女哪里来的这么多歪理,可她又说不过刘稻香,伸手摸摸她的小脑袋:“稻香,你很怨爹娘吧,都怪爹娘无能,你也莫要怪她们,你小姑底子差,当年是产早,小时候吃的药比饭还多,你大伯娘与二伯娘投胎投得好,要怪,只能怪娘命不好啊。”
刘稻香听刘秋香说过张桂花的事,因为没有嫁妆,张桂花在这家里说话很没有底气。
是个人都可以踩她两脚。
“可是娘,姐姐已经九岁了,我听村里人讲,姐姐明年就要开始说亲了,娘,你拿什么给姐姐办嫁妆?”
刘稻香的话,狠戳了张桂花的心。
张桂花又忍不住想哭,刘稻香不知为什么心里很堵,眼前的张桂花苍白的脸,眼神没有一点光彩,是多年的生活磨难让她变得抑郁,什么样的,扛都扛不住的磨难......
刘稻香说:“不许哭,哭有屁用。”
不是她心硬,是她记起了刘三贵说过,月子里哭多了,眼会坏,她就想啊,坏了,那自己这个外来户该怎么办?
于是,就那么顺口就说出来了。
她又觉得自己说得太生硬了点,接着又安慰:“娘,咱们找机会分家吧,日子总是人过出来的,我们家会慢慢好起来,春香也会有漂亮的小棉袄,还有香香的白粥吃。”
张桂花的姿势没有变,她依然斜靠在炕上,而被一块破棉絮包裹着的刘春香憨睡正香,并不知自己出生在一户什么样的人家。
她突然小声而又快速地说:“你是真怨吧,不然,今天你也不会被逼的耍疯。”
张桂花的印象里,自家这个二女儿是个有脾气的,但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得了失心疯,她当时在内间的炕边看到,自家这孩子当时像中了邪似的,是真想砍了孙氏啊。
这孩子的心里得有多大的恨意,她认为是自己的命不好,害了自己的孩子。
刘稻香觉得她这个娘挺知书达理的,说道:“娘,你看吧,你老实让步,她们得了便宜还卖乖,看看这一大家子,爷没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