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将顾沅护在身后。
他语气中满是不解与怒气：“沅儿考得好，你不夸奖便也罢了，怎能说她舞弊？太学是什么地方？能不能舞弊你心里没数吗？！”
江簌双毫不客气的反问。
“才夸锦绣考得好，她便拿个一甲头名出来显摆，伤了妹妹的尊严来讨父母欢心，小小年纪心机如此深沉，难道不该打吗？！”
“……”
顾沅低头看着脚尖，这一刻实在忍不住想要落泪。
外祖母说，只要她听话，便能与父母更亲近些。
她难道……还不够听话吗？
过了几日，顾嵩又要回边关了。
出发前，他叮嘱江簌双替顾沅置办几身新衣裳。
衣裳的确置办了，不过是叫下人在成衣店随便买的，没有一件合身。
顾沅用外祖母教她法子将衣裳改了改凑合着穿。
再开课时，讨厌的齐豫被分到了她邻座。
这日下学。
齐豫将食盒放在她的长案上：“无盐女，替我送去给表兄！这是我父……父亲给的点心，胆敢偷吃砍了你的脑袋！”
顾沅微微愣神的功夫，齐豫已经跑没影了。
顾沅提着食盒，朝蹴鞠场而去。
蹴鞠场上，身着蹴鞠服的傅寻少了生人勿进的疏离贵气，多了几分少年的飒爽恣意。
傅寻蹴鞠技艺极高，一个‘燕归巢’赢得满堂彩。
顾沅看得入神，面上满是崇拜之情。
两队队员争夺新球，激烈对赛中，腾空而起的球竟笔直向顾沅飞来。
眼看就要砸中她，眼前一道白影闪过，那球便乖乖停下。
顾沅心跳得飞快，不知是因为球还是人。
看着眼前呆呆的小姑娘，傅寻又忍不住笑了一下：“你是来找我的吗？”
顾沅忙不迭提起食盒。
“是齐豫让我给你送点心，说是他父亲的心意。”
傅寻蹙起眉接过：“多谢你跑这一趟，天色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嗯，嗯。”顾沅低头闷声应下。
这时，傅寻身后窜出个少年，与傅寻勾肩搭背。
“哎，傅寻，这位是？看着好生面熟啊！”
顾沅紧张的揪起衣摆。
少年却看清顾沅的脸，奇道：“咦？你不是那个每日都来偷看我们蹴鞠的小家伙嘛？”
傅寻目光诧异。
顾沅脸涨得通红，转身便落荒而逃。
自那之后，顾沅好几日没再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