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了。
要知道,这出宫赴宴可是肥差中的肥差,都不谈那些上赶着来给他送钱求他办事的,光一两名花家派系的大员,就能让他打出几千上万两银子的秋风。
而对于这些,太后她老人家向来是默许的。
毕竟这些银子里,大头都是要上交的。
本来他还怕此次出宫有个初贵妃给他添堵,岂料老天有眼,那粗丫头昨晚又又又吐血了。
好事。
大好事!
于是海贵清了清嗓子,“起驾”二字已到了嘴边。可惜嘴边与嘴外终究有些距离,只要他还没开口,就不妨碍万雪一闪身二反手直接将嘴给他捂上。
海贵:“?”
“本宫就说吧,海公公年纪大了,已经是个老糊涂了。要不然,怎么能把本宫给忘了呢?”
远远的,海贵便瞧见了那一袭浅粉宫裙,身披白蝶穿花斗篷的初娅兰。此时此刻,这位娘娘正言语带笑,美得似冬日里的牡丹赵粉。
都说名花赵粉天真烂漫,可海贵见她却似见了鬼一般。
而从不让人失望的初娅兰果真漫不经心道:
“这大下雪的,怎么能让一个老人家劳累呢?远远的,本宫听着都累。席阳,还不快去请海公公回去歇着?”
闻言,席阳立刻躬身上前,表面恭敬实则揶揄道:“海公公,您请吧。”
那神态,那言语,简直将海贵那狗仗人势的模样学了十乘十……
海贵脸都绿了,却听席阳不紧不慢道:
“都是贵妃娘娘的意思,您若不愿大可跟娘娘理论,可别为难咱这办事的。”
果不其然,觉得此话有理的海贵顿时将仇恨转向了初娅兰,而后得到了初娅兰一个三分欣喜三分赞许七分再接再厉的温柔眼神。
海贵:“……”
两排老牙一咬,气得哆嗦的海贵只能挥手带走一半随行太监,在这大雪天中落魄而去。
而方才还懒懒散散有气无力的皇家仪仗,立刻在席阳的调度下展现了勃勃生机。
这一瞬间,席阳觉得仗势欺人简直不要太爽!
“娘娘,这海公公是太后的人,一看就是来膈应皇上的。您这般,太后会不会起疑啊?”
一边扶着初娅兰往御驾前走,降雪一边传音提醒道。然而闻言的初娅兰只是笑了笑,并未搭话。
她赶走海贵是为了钓鱼,钓什么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