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安眠药，半夜也会突然惊醒。
身体越来越无力，脸色也越来越苍白。
拍摄仅剩几天。
清晨。
程暖暖刚坐起身，就觉得头晕目眩，浑身无力。
但还是强撑着起来继续拍摄。
可到了录制场地才知道，白榆今天去赶别的行程，不在现场。
镜头中只剩傅博言一个人。
程暖暖入神地看着，渐渐地，身边别人的声音变得模糊。
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了台上的傅博言和台下的她。
许是她的目光太过炙热，傅博言突然抬眼看向她在的位置。
可眼里却是一片冰冷。
刹那间程暖暖的心被冰冻了般，一下子惊醒，偏过头，收回了视线。
傅博言将她的变化看在眼里，眉心微蹙。
收工后，程暖暖蹲在地上收拾设备。
收起三脚架时，手却突然脱力——
三脚架就砸在了地上，哗啦一声！
旁边的工作人员看见不免后怕：“你小心点，还好是三脚架，要是摄像机，你就等着赔吧。”
程暖暖忙点头道歉，缓了片刻，觉得力气恢复了一些才继续收拾。
等收好东西，周围的工作人员几乎都离开了。
程暖暖抬头，就看见傅博言还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给他发了信息。
“我们好好聊聊，我在外面等你。”
初秋的雨淅淅沥沥的，落在玻璃上，滑出一道道水痕。
长廊的角落中，程暖暖看着面前的男人，心中五味杂陈。
在一起四年，她从没问过他那句话。
从前，她觉得这个问题矫情，可现在看来，这个问题却是最简单最直接的确认。
程暖暖深吸了口气，凝视着傅博言，小心翼翼地试探问：“傅博言，你……还爱我吗？”
闻言，傅博言怔了下：“你叫我出来，就是为了问这么无聊的问题？”
他的眼底平静，一丝波澜都没有。
程暖暖看着他眼中映出的自己，莫名的狼狈。
她鬼使神差地向前迈了一步，在傅博言的注视下，踮起脚尖，慢慢靠向他的唇。
她想要吻他，她的心里只有这一个想法。
可最终还是落了空。
傅博言向后退了一步。
空气中蔓延着诡异的静谧。
这一刻，程暖暖终于懂了。
她也退后了一步，缓声问：“你是要分手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