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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猩红的双眼始终瞪着对方,仿佛只要一有机会,就会咬穿对方的喉管一样!
见他被打得奄奄一息还是这样,殷承序一腔郁气得不到纾解,就对一边看戏的皇帝说。
“陛下,这小子一身反骨,您留这样的畜生在宫里,太危险了!依外臣看,还是把他杀了吧,正好两国交战,可将他人头风干置于旗顶,以振士气!”
赵国皇帝赵天运闻言哈哈大笑。
他有五十来岁了,穿着龙袍,长相普通,唯一和常人不太一样的地方,大概就是他长着一双鹰眼,充满了外露的各种欲望。
他瞥了地上生不知死的君卿烨一眼,笑着说。
“殷国公提议不错,若有君国前太子人头祭旗,此战必捷!来人呐......”
他说着就准备把君卿烨砍了,好让殷承序舒心,但他旁边的四皇子急了,怎么能砍呢?这也太暴遣天物了!
于是他一把拽住皇帝,谄媚的说。
“父皇!一个君国不要的废太子能振什么士气?依儿臣看,不如......”
他细长的眼睛一转,本就丑陋的脸笑得更丑陋了。
“不如打穿他的琵琶骨,将他贬为奴隶,锁在宫里供咱们亵玩?”
“您想想看,咱们宫里的奴隶是他们君国的太子,这耻辱!君国下辈子都别想洗刷干净!这不比杀了有趣多了?”
君卿烨听到打穿琵琶骨几个字时,血泊中的手指动了一下。
下一秒他就被两个人抬起来,跪在地上,头也深深的埋了下去。
他眼前,是一片化不开的血色,耳朵里似乎还回荡着殷承序噩梦一样的狂笑。
死了......都死了吗?
外公、外祖母他们......都因为自己......死了?
一时间他仿佛回到了四年前那一夜,那一夜也是这样,他一下失去了最亲的两个亲人,东宫里血流成河,他的乳母伴读所有白天还在对他笑的人,晚上几乎都死了,到处都是火和血,到处都是。
他恍然抬头,看着严承胥冷着脸包扎伤口,看着皇帝笑着安抚他,看着赵刈在一旁期盼的搓手,仿佛将自己锁起来之后,他就能为所欲为了。
金碧辉煌的大殿里还有好多人守着他,虎视眈眈,但他其实一个手指都动不了了,也没必要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