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电话。
他站在阳台上，抽了一支烟，侧目看到苏湘还在卧室，眼神巴巴地看着他。
两人视线碰上，苏湘皱了一下眉，垂眸避开。
他没让她走，她不敢。
而且，她刚刚收到了一条信息，对方挑明身份告诉她，“我怀孕了，靳司尧的孩子。你自己走，还是我带着孩子上门？”
挑衅意味太明显。
她有点烦。
两女争一男什么的，她没兴趣。而且，她争得过吗？那位可是靳司尧心尖上的肉。
阳台上，靳司尧刚收到秘书消息。
秘书回复他：“靳总，查到了。”
屏幕上弹出一张孕检报告，林芊芊的，日期也对得上。就是一个月前她刚回来那次。
靳司尧眼神有点沉，烦躁感油然而生。
林芊芊回国，央着他去接，就见了那么一次。且不说喝醉后的事情他完全没有印象，真有什么，一次就怀了？
没等他思考清楚，苏湘走到阳台，语气有点颤，“靳司尧……”
靳司尧指尖的烟灰抖落，他抬抬手，苏湘下意识拿过来烟灰缸递过去。
在他摁灭烟头这几秒里，他的眼神一直盯着苏湘，说不出的审视。他能看出来，苏湘眼底流露的失望和疼痛。
他扫了一眼她亮着的手机屏幕，大概猜到了她情绪波动的原因。他心底有点烦，怕苏湘纠缠林芊芊的事，又觉得让她提离婚，自己没面子。
想到两人没感情，他决定开口，“我们离婚吧。”
苏湘表情狠狠一滞，一滴泪夺眶而出。好在她能忍，让自己看上去不甚在意，只是脸色很差，“是因为她回来了？”
“你的位置，本来就是芊芊的。”
当初如果不是苏湘对靳家有恩，挟恩图报嫁进来，说不定，靳司尧是有可能娶林芊芊的。毕竟他身边，也没有别的女人。
“为了给她一个家，就要拆散我的家吗？”苏湘反问，唇都在发抖。
靳司尧也僵住。
他的认知里，从未思考过自己和苏湘是不是一家人，她嫁进来，还算听话，不该烦他的时候也乖，他就忍了，习惯了。
她对他而言，好像什么都不是。
但林芊芊的事，要真是他做错了，就得承担。至少，也该给孩子一个名分。
“你在靳家享受了三年少奶奶的日子，还不够吗？芊芊在国外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