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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迫自己只看窗外。
到了目的地。
金尊玉贵的昭华不知为何对树上的野果子感兴趣,撒着娇说是孩子想吃宫凌沨亲手摘的,宫凌沨自是无不应允。
待宫凌沨离开,昭华立刻转向顾千雪道:“顾氏,扶我去亭子里坐坐。”
顾千雪心中不安,却拒绝不得。
迈上最后一级石阶,昭华忽然一个趔趄,压着顾千雪就向后倒去!
二人齐齐摔下,顾千雪径直做了昭华的人肉垫子。
紧接着,昭华重重按向她的小腹借力而起,面上挂着得逞的笑容。
顾千雪痛呼出声,腹中一阵猛烈抽痛。
察觉这边的动静,宫凌沨一路奔来,顾千雪痛苦的抬头看他,却见他直奔昭华而去,看也未看她一眼。
宫凌沨紧张扶起昭华上下打量:“没事吧?”
“肚子疼,侯爷,你说孩子会不会……”昭华梨花带雨。
他们二人配合的像是一出折子戏,留给顾千雪的是最可笑的丑角。
顾千雪抬起头,正对上宫凌沨暴怒的眸光,心中钝痛不已:“我说我没动她,你信吗?”
宫凌沨的嗓音既狠又冷,像是要将她抽筋扒皮的阎罗:“诡辩!我看的分明,是你把昭华拉下来的。”
顾千雪面色苍白。
她不知道,究竟是从何时起,她说什么他都不信。
俯视着顾千雪,宫凌沨冷冷开口:“来人,把医仙景仲带来给公主诊治。”
顾千雪霎时一颤:“你想对我师父做什么?!”
宫凌沨薄唇亲启,句句分明,字字诛心:“这个孩子但凡有一点差错,我就将你师父挫骨扬灰!”
他明知道……明知道她在世上只有师父这一个亲人,如今竟拿她最重要的人来威胁她。
顾千雪忍着剧痛挣扎起身,扑通一声重重跪在宫凌沨跟前。
“求侯爷给妾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让我给公主诊脉。”
宫凌沨眸中带着审视与防备:“胆敢动手脚,你跟你师父一个都活不了!滚过来!”
施针保胎过后,昭华的脉象趋于平稳,顾千雪咬牙起了身,从马车上走下。
血色渗透了她的长裙,好似一株曼珠沙华徐徐绽开。
宫凌沨望着她身下的血迹,一时惊疑不定:“你?”
顾千雪心如死灰,微微向宫凌沨福了福身:“回侯爷,妾小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