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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着千钧巨石,沉甸甸地难以喘息。
青玉阁的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夜风席卷着澎湃的杀气涌进来。
门口处趾高气扬地站了一个锦衣美人,身后刀剑林立。
劲王府郡主沈幕青,她曾经无话不谈的闺中密友。
白梨落惊喜地扭过脸,瞬间激动得泪盈于眶。
“慕青!是你!”
她跌跌撞撞地飞奔过来,一时忘记了脚下锁链,狼狈地摔倒在地上。
沈幕青抬步迈入水榭,在她面前站定,居高临下:“世人传闻七皇叔金屋藏娇,将你白梨落宠进骨子里,如何竟然是像一条狗一般拴着?”
话里满是讥讽与刻薄,白梨落愕然抬头:“慕青,你......”
沈幕青缓缓蹲下身子,唇角勾起一抹阴冷:“你的七皇叔适才已经被万箭攒心,死无全尸。白梨落,你可舍得?”
白梨落的心就像是被狠狠地刺了一刀,鲜血淋漓,仍旧嘴硬道:“当年沈殊他为了霸占我,诬告我父亲私通外敌,屠我白家满门,此仇不共戴天,我恨不能将他食肉寝皮,有什么不舍?”
“呵呵,”沈幕青笑得畅快,寸长的指甲缓缓地滑过白梨落不见天日,略带苍白的脸:“妹妹你可真幼稚,我这样说,你就真的相信?”
今日的沈幕青有些陌生,阴冷得就像一尾毒蛇。
白梨落颤着声音:“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白家灭门,其实与七皇叔没有半分关系。如今不怕实话告诉你,彻底断了你对衡南的念想。当年模仿白将军笔迹私通外敌的,不是别人,正是衡南,你天天挂在嘴边上的未婚夫婿,如今我劲王府尊贵的郡马爷。”
白梨落瞬间如遭雷击,脸上血色尽褪:“不,不可能!我父母养他二十多年,教他武功,助他平步青云,他怎么可能恩将仇报,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
“不可能?”沈幕青“咯咯”娇笑,活像是一只下了蛋的母鸡:“他在你父亲淫威之下苟活了二十年,出生入死替你白家成就功名,可你移情别恋,与我七皇叔私通,你父亲便捉他一点微末错处,要上书弹劾他,撤他官职,借此毁了你们的婚约。我父王又对他多有赏识,并许他富贵荣华,你说,他这样的聪明人,审时度势,能不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