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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的木箱遥遥一指:“兄长,能扶沐汐去那边吗?”
唐凌云自是拒绝:“你如今虚弱,还是躺着……”
“扶我过去,兄长。”唐沐汐坚持,挣扎着便要起身。
唐凌云见拗不过她,只好顺她的意。
他将唐沐汐抱到茶桌旁坐下。
“兄长,你帮我把它打开。”唐沐汐无力抬手,指着角落里的木箱虚弱出声。
唐凌云依言照做,箱子打开瞬间,他眼底闪过惊诧。
偌大的箱子里,装的并非贵重之物。
陈列着的是一只锦囊、一方手帕还有几件模样别出心裁的首饰。
他忍不住开口问:“沐汐,这是什么?”
唐沐汐不语,只从中取出那方手帕。
默了半晌,她沉沉开口:“是这十一年来,阿渊送我的每一样生辰礼。”
闻言,唐凌云怔愣住,望向唐沐汐的眼神里霎唐布满心疼。
他知妹妹倾心于傅渊,却不料情根已深种至这地步。
唐沐汐浑然不觉,她正借着烛火的光,端详手帕上那首用稚嫩笔迹写就的诗——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她的指腹抚过一撇一划,没有抬头:“兄长,这是阿渊六岁那年送我的生辰礼,那唐他刚刚习字。”
语落,她抬起手将帕子丢进了旁边的炭盆。
滟滟火光,映照着她苍白脸上的苦笑。
一旁的唐凌云惊诧出声:“沐汐,你这是……”
“缘分已尽,这三千痴缠,总要断了。”
唐沐汐别过头去,将木箱里的东西一样一样丢进了炭盆中。
直到最后一样——那片红枫。
她托在掌心,凝视许久。
终了,还是不舍得。
她重新收紧手上力道,疲累的合上发酸的眼睛:“兄长,待阿渊完婚,我便跟你走。”
天气愈发寒冷,转眼就到了立冬。
这日,唐沐汐如往常一般,喝了药便来到庭院当中枯坐。
隔壁傅府已是红绸交错,喜气洋洋一派红火。
小桃拿来狐皮大氅替她披上:“小姐进屋吧,您的身子不能受凉……”
她的话音未落,院门外突然传来妇人哭声。
唐沐汐循声看去,就见傅渊的娘亲闯了进来。
傅夫人涕泗横流,噗通就跪在了她跟前:“沐汐,求你救救阿渊吧!他被太后下了大狱,明日就要问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