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声，像是要将心肺都咳出来般。
看得小昭也跟着揪心，却束手无策。
不知道过了多久，谢婉清才缓了过来。
被搀着坐在软榻上，她望着窗外徐徐飘落的雪，想起了夜墨寒。
“墨寒他还没有回府吗？”
闻言，小昭沉默了瞬，如实相告：“大人今晨回来过，只是陪着老夫人用过早饭便走了。”
谢婉清眼神黯了下去。
三年了，夜墨寒其实总是如此，只是她总是会存着些期望，盼着他能来看自己一眼。
可惜，三年，从未。
谢婉清深吸一口气，压下那些难受，朝小昭吩咐道：“我去做些吃食，你替我送去拱卫司。”
她清楚夜墨寒不想见自己，也不想惹他不悦。
“可是夫人，您的病……”
谢婉清摇了摇头：“没事。”
说着，她看着小昭突然沉默了，片刻后才重新开口：“我得病之事，你不准同任何人说起，尤其是夜墨寒。”
小昭不解：“为什么？”
谢婉清却不再回答，一人朝着门外走去。
等一切做好，已经是一个时辰后的事了。
日头正好。
谢婉清目送着小昭出了门，脑海内又想起今日夜母来时说的话。
她站在桌旁，垂眸看着桌上的宣纸，却怎么也抬不起手去拿那狼毫。
只要想到与夜墨寒和离，往后再无牵扯，心里就像有刀在扎一般。
挣扎了半晌，谢婉清终于抬起发颤的手去拿那笔。
突然，门被人从外推开。
夜墨寒从外走进来，而小昭就跟在他身后。
将手中明显还未动过的食盒放在桌上，小昭便退了出去，带上了门。
卧房内，顿时只剩下谢婉清和夜墨寒两人。
谢婉清收回手，不知松了口气还是什么，她看向夜墨寒：“你怎么过来了？”
夜墨寒只是将那食盒往前推了推：“日后莫要再做这等无用之事，这是我最后一次提醒你。”
谢婉清喉间一哽，说不出话。
掩在袖中的手紧了又紧，她声音沙哑：“我们非要这般生分嘛？我与你，是夫妻。”
“该说的，三年前我便已说清。”
夜墨寒声音冷淡，像对待一个陌生人，“若你不满足，那便自行离去，我可给你一封放妻书。”
放妻书！
听到这三个字，谢婉清眼眶发烫。
晨起，他母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