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饿得麻木，她盯着女人惨白麻木的脸，好一会低下眼睛，一口咬了上去。只是不敢喝太多，只是浅浅舔一下，又克制推开女人的手腕了。
“我快要死了。”女人喃喃自语。
女孩眼泪哗啦啦就落了下来。
“我昨晚梦到小凛了，他说他很想我，我要去找他了，你”女人黑沉沉的眼珠子转到她身上，半晌才道，“你去找一户更好的人家吧，我养不起你，也不想再负担你了。这些时间，我对你很不好，我很抱歉。”
女孩盯着她半晌，不说话，眼泪却浸润了双眼，她背过身子，双手环臂，将头埋入双臂中，拒绝和她交流。
女人凝视着这惨白的雪夜，甚感悲凉，她朝着远方，低低一笑，寒意浸入身体，她却像是没了知觉了，径直站了起来，又晃了一下身子，然后跌跌撞撞朝着大雪深处迈进。
女孩睁着双眼看着女人走进了雪里，然后成为了那抹刺目的白。
书生偏过头，犹豫了半晌，将一张符纸拍在她额头上。
柳轻云是被一双冷冰冰的手震醒的。她愣愣地盯着书生，眼泪还在哗啦啦地流。
书生皱眉，不太高兴地看着她，自言自语道，“不会傻了吧？是我拍得太用力了？”
柳轻云慢慢回过神，一扫四周，四面花田，她抬起手撕开贴在头上的符纸，然后若无其事地抹去了眼泪，“我刚刚……”她迟疑了一会，没再出声。
书生看着飘飘悠悠的小花，慢悠悠道，“这片花有迷幻的能力，我劝你还是把符纸贴上为好。”
柳轻云捂着晕晕乎乎的脑袋，又一把把符纸拍上去了。“谢谢提醒。”
“不必客气，符纸一千两银子，提醒是附赠业务，出去记得还钱便好。”
“？？？你这是趁火打劫？”
“不，我只是顺势而为罢了。”书生辩解道。
“所以你这就是你找的乐子？”
“这一片漂亮的幽幻花，不就是最好的乐子吗？还有我只是一个商人，请不要污蔑我为书生。”
“这是重点吗？”
“不是吗？难不成你还想买符？这笔生意我倒是很乐意攀谈。”
柳轻云决定跳过这个话题，直接追着八寸打，“所以，狼呢？狼嚎声呢？”
“喔，就在花田中心呀，你没见着吗？喏，不就在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