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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钱树一般,先前将她卖进教坊司还赌债,都断了来往的。如今挽月姨娘进了王府,就鼻涕一把泪一把地求着,指望着她这点月例银子过活。
每个月发月例的时候,一家子就早早地守在府门口,求爷爷告奶奶地进来霓裳馆。挽月姨娘到手的月例,还没有捂热就被夺了去,就连老太妃赏下来的首饰簪子也偷着往裤腰里塞。
所以挽月姨娘才人穷志短,见天跟在晴雨姨娘屁股后头,心甘情愿地被她当枪使,见了自家老娘,还要当贼一样防着。”
俞静雅扭过脸去,看了那个竹竿一样的妇人一眼,妇人正在好奇地偷偷打量她,见她望过来,慌忙讨好地笑了笑,有点谄媚。
俞静雅这才明白,这个院子里的女人,谁都有自己的故事,都有自己的无可奈何。
妇人见俞静雅从院子跟前过,竟然三步并作两步地直接迎出来,冲着俞静雅行了一个福身礼。
“第一眼看到贵人这气度,就知道不是寻常的身份。问过丫头,才知道您也是这府上的姨娘,妇人孙氏这里给您请个安。”
俞静雅没有想到她会跟自己主动搭讪,一时间还真的不知道,应当用怎样的态度来面对这位孙氏。
装傻充愣地问:“请问您是?”
孙氏陪笑道:“我是小月的母亲,就是挽月姨娘。”
俞静雅干笑两声:“原来是伯母来看挽云来了。”
孙氏紧张地搓搓手:“姨娘您是去领月例银子去了?我家小月比你早去了一步,倒是还没有回来。可不是又有克扣?”
身后酒儿猛然支楞起耳朵来,一脸紧张。
俞静雅就明白,这个妇人感情是找自己套话来了。有心落井下石,难为挽云,但是想想她说到底,也是个可怜人,就作罢了。
含糊道:“大概是吧。”
孙氏谄媚地眯着眼睛笑:“不知这七七八八地扣下来,月例还能余下几两?这府上规矩未免也太严苛了一些。”
俞静雅又敷衍着说:“也就仅剩个脂粉钱而已。”
酒儿显而易见地松了一口气。
她不愿意与这吸食女儿鲜血的妇人说话,便随便寻个由头走了。
两人回到院子里不多时,就听到外间有絮絮叨叨哭诉的声音,伴着争执。
基于上次鸾影那件事情,俞静雅不想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