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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居然连家业前途都不想要了,到处厮混,要不是我就只有这两个孙子……”
齐程在一旁吓得噤若寒蝉,也不敢出声安慰。
黎振海强行平复那股无处发泄的暴怒。他疲累地挥了挥手,说:“算了,你去忙吧。”
齐程低头应答:“是。”
半夜,窗外轰隆的雷声让乐优昙从睡梦中突然惊醒,腾地坐起来。
她脑子里一片空白,硬是回忆不起来刚才做的梦到底是什么内容,居然能让她满头虚汗。
屋内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加上外面雷鸣不断,让乐优昙莫名产生了些许恐惧。她用手背擦掉冷汗,准备躺下去继续睡觉,忽然,天边劈过几道闪电,她在一闪而过的光亮中无意瞥见隔壁床上似乎没有人。
爸爸呢?
乐优昙凑到大床前,小手在床上一通乱摸。确认床上没有人,她心里咯噔了一下,带着哭腔喊了一声:“爸爸!”
她连鞋都来不及穿就跑了出去,慌乱地撩开透明膜,看到灶台边坐着一个人影。见状,她的心稍微安定下来,语调重新上扬道:“爸爸,你怎么下床了?”
爸爸没有回她。
她以为声音太小,爸爸没有听见。于是,她又问了一句:“爸爸,你是口渴了吗?我给你倒水。”
乐优昙一靠近便闻到一股血腥味,慌道:“爸爸,你怎么了?哪里受伤了吗?”
雷声在耳边炸开,她从墙上的挂钩上摸索到一个小手电筒,打开。
然后,屋里响起一声凄厉的哭号。
医院的手术室外,送乐爸爸来医院的村干部浑身湿透,一步一个湿脚印地跟着护士去交手术费用,离开前安抚地拍了拍乐优昙的肩膀。
乐优昙没力气说话。她拒绝了要带她去换衣服的护士姐姐,独自坐在手术室外,脑海里仍旧是爸爸垂头坐在血泊中,紧闭双眼的模样。
村里的叔叔们说,她爸爸是不忍心拖累她,而选择了这条路。可为什么不忍心拖累她,就忍心离开她让她变成孤儿呢?
她一定要向爸爸问清楚,明明说好一起努力的,为什么要扔下她呢?
眼泪一滴一滴砸在地砖上,慢慢氤氲成一小摊水渍。她莫名很是委屈,怎么也停不下哭泣,心里像是破开一个大洞,四面而来的风呼呼往里灌,让她不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