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了，快去叫人拉她起来。”
婉儿在冰水里哭得天昏地暗，感觉自己刚刚游走在生死边缘。如今程霜却假装好人拉她一把，让她根本无回嘴说话的余地，冬春就转头去叫了人来。
婉儿发狠一般，双手死死拽着程霜的手，用尽力气把她往水里拖。可程霜这回不如上回那么毫无防备，她扣住婉儿的手腕，只要指尖一用力，婉儿便疼得使不上力气。
等到救援的人来，程霜轻而易举地脱了手。
婉儿被人从水里拉了起来，恨恨地瞪着程霜，张口就道：“是她！是她把我推下去的！她想要害死我！”
程霜一边往宴春苑里走，一边若无其事地拧着被水打湿的袖摆。对于婉儿那些指控置若罔闻。
进了屋子，清苏立刻给程霜换衣裳。
平日里她都围着程霜叽叽喳喳聒噪个不停，今日倒是分外安静。
程霜道：“吓到你了？”她脸上带着恬静的淡淡笑意，又道，“先前我什么都不做的时候，你整天恨铁不成钢的，现在我真做点什么了，就叫你吓得魂飞魄散？”
清苏道：“奴婢只是觉得，小姐已经完全变了一个人。”
程霜对着铜镜，微微抬着下巴兀自整理着衣襟，道：“等你像我一样，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以后，想不变都难。你若是害怕了，下次干坏事的时候我不叫上你一起。”
清苏抬起头，态度坚决道：“不行，小姐一定要带上奴婢！奴婢、奴婢会尽力帮小姐的！”
程霜笑了笑，道：“不怕了？”
清苏道：“奴婢只是头一次见小姐这样子，对付四小姐这样的人，就要以牙还牙，不能跟她以德报怨。”
婉儿那边的婉容苑动静闹得很大，婉儿死死抓住楚氏的手，一直惊恐地说：“是程霜，是程霜！她把我推下去的，她想淹死我！娘，娘，你要帮我……”
程霜在房里坐了一会儿，只要一想起之前站在青藤边的程锋时，心里就一阵没底。
这算不算落了一样把柄在他手里？
程霜摩挲着下巴，有些郁卒地问清苏：“我以前和二哥，关系真有那么差？”
清苏巴巴儿地点头：“小姐和二少爷都是相互回避的，有时候就算见了面，也不会说半句话。”
“这是为什么呢？”程霜就很纳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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