琛臂弯里直接睡着。
沈书语忙完回过神，却愣住。
厉景琛修长的身材在一米五的小床上根本无处安放，可他依旧半躺着哄睡孩子，骨节分明的手一下一下拍打节奏。
此刻，他像极了一个好父亲。
沈书语心里微痛，那他后来为什么变了？
见她进来，厉景琛扯开毯子给凡凡盖上，而后起身走向沈书语：“为什么当着孩子面胡说？”
沈书语望着厉景琛，眼眸平静的如同一潭黑水，“我没有胡说，反正你我之间没有感情，离婚不是正如你所意？你又在犹豫什么？”
屋内一时寂静，连屋檐下的滴水声都能听清。
厉景琛凝着沈书语的目光发沉，就好像这才正视她说的话。
昏黄的灯光下，沈书语的脸色依旧苍白，他这才发现，短短两三天，她瘦了一大圈，原本的大眼睛大的亮人。
厉景琛莫名有些无法和她对视，挪开视线说：“如果你不愿意住家里，我可以带你去研究所里住，你别闹了。”
沈书语微怔，上辈子自己一心为他好，生怕打扰他工作，哪怕受了委屈也不敢提一句去研究所住。
今天才发现，原来他松口竟然这么轻巧，就好像她从前所有的坚持都不过是个笑话……
冷静两秒后，沈书语用一种不容拒绝的语调说：“我不是跟你谈条件，厉景琛，跟你离婚，是我深思熟虑的结果。”
厉景琛见她这一副誓不罢休的态度，眉头皱了更紧：“研究所离婚要打报告，一个月后再说，这段时间你冷静一下。”
沈书语想说不需要冷静，却被厉景琛打断：“早点休息。”
这话说完，厉景琛转身去另一间房间休息。
望着他的背影，明明目的达成了，沈书语心里却空荡荡的。
在这个年代，离婚不是一件小事。在研究所这种体面的地方工作，更是要注意影响。
厉景琛这么快同意，恐怕心里早就想离婚了吧……
第二天一早，沈书语发现厉景琛已经离开了。
跟从前一样，他要去哪儿，去做什么，从来不告诉她。
沈书语更加坚定了离婚的想法。
起床整理病历的时候，她才发现今天是十八号。
其实母亲离开后，每个月都会通过邮局给自己寄包裹，并且托付孙家照顾自己。
上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