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追着沈乔念上楼。
“久辞哥！”
沈子媛坐在轮椅上气得面目狰狞。
为什么她说了那么多，可他眼里还是只有沈乔念那个贱人！
陆久辞上楼来到书房。
沈乔念站在打印机前微微垂首，长睫倒映着阴影，像是扫在他心尖上痒痒麻麻。
瘫痪那两年，她经常在书房帮他处理公务。
她特别乖，也很聪明，能领会到他的意思，默默干活。
可现在她却像没看到他似得，出奇安静。
陆久辞知道她生气了，语气柔和下来：“我喝多了，子媛来看我。她的腿半年前受伤，摔倒在沙发上我去扶她。”
“陆先生犯不着跟我解释。”沈乔念把打印好的文件递给他，“我草拟了离婚协议，财产我一分不要。”
陆久辞蹙起眉。
她上楼是为了打印离婚协议？
沈乔念等不到他伸手接，就把协议放在桌上，“陆先生慢慢看，没问题可以签了。”
她低着头走到门口，但被他拉住胳膊。
沈乔念心头一刺，强撑着的冷静瞬间龟裂。
可想到沈子媛的话，她只能狠心咬着舌头，用疼痛逼自己平静得转头看他。
陆久辞一手扶着腰，眉头拧得打结，似是很痛苦。
沈乔念突然想到陆宇说他今晚喝到吐血。
她立马心慌了，扶着他坐到沙发上，急切得问他：“是不是又胃疼了？陆宇说你这几天都没好好吃饭。”
陆久辞倚着沙发，拧着眉摇头：“没事。”
“什么没事，你疼得都出汗了。”沈乔念抽了张纸帮他擦汗。
陆久辞握住她略显粗糙的小手。
这双手为他按了两年腿，现在她却想抽走。
陆久辞抬手抚摸着她的脸，沙哑低喃：“瘦了，他对你不好？”
沈乔念瞬间鼻尖发酸。
可他的关心只会让她倍感煎熬。
沈乔念把手从他的大手里挣出来。
他抬头看着她，目光带着疲倦，眼下一片青黑。
沈乔念心里一揪，还是舍不得丢下他不管，“我去给你煮醒酒汤。”
陆久辞这才放她离开。
沈乔念心情复杂得下楼，却看到沈子媛在厨房里。
沈子媛回头问沈乔念：“久辞哥呢？我煮了醒酒汤，让他下来喝。好多年不给他煮了，也不知道还是不是以前的味道。”
她似是忆起过往，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