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了杯水。
他看见她捧着水，然后有一滴眼泪默默的掉进了水杯里。
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小姑娘哭的这么安静的，有些于心不忍，给她抽了张纸：“不要担心，如果真的跟你说的一样，不会有事。”
沈念清摇了摇头，擦了擦脸颊的泪，说：“警-官，我只是心寒，有个人又言而无信了一次。”
她怎么样也没有想到，陆钊会冷漠成这样。
她还以为他们那么亲密过，多少会有点不一样。
沈念清这一晚在局里待到了半夜，快要睡着的时候，听见门外响起了脚步声，她抬头的时候，看见了宋芮。
“我来带你走。”她穿着高跟鞋，居高临下的打量了她一眼。
沈念清这会儿落魄得很，头发很乱，衣服也被宋玮撕碎了一部分。
“宋玮醒了，说不追究你，让我们带你回去。”宋芮疏离道，“以后要帮忙，你可以找我，但别找陆钊，没有我的同意，他是不会再理你的。”
沈念清没有说话，只一言不发的跟着她往外走。
然后她在门口看见了陆钊，一身西装革履，站在车边，应该是在等她们。
沈念清在感觉到他视线朝她看过来的时候，就把头偏到了一侧。
她这会儿跟他的对比太明显了，她简直像是从垃圾桶里爬出来的。
宋芮有意无意的看了她一眼，跟陆钊道：“送她回去吧。”
陆钊“嗯”了一声，把视线从沈念清身上移开，上了车。
宋芮坐进了副驾驶。
沈念清放松下来，才肚子有点疼，没来得及爬上车，手机又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她犹豫了片刻才接，发现那边是顾之瑾。
“你已经走了？”
沈念清看了眼车子里面，陆钊心不在焉的不知道在想什么，她收回视线，说：“没有。”
“宋玮让我过来接你，他喝多了。”顾之瑾道，“陆钊身边有宋芮，你跟他走不太方便。”
沈念清说好，她走到车窗敲了敲，跟宋芮说：“我不跟你们走了，顾之瑾过来接我了。”
宋芮顿了顿，意味不明道：“看来你们也挺熟。”
陆钊又看了她一眼，开口道：“他那边过来要挺久，跟我们走吧。”
“不用了。”她疏离的笑了笑，“就不打扰你们了。”
陆钊没再说话，只看着她。
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