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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景沉进了屋子,将大氅解下银杏上前捧了去退下,他便大步流星的走向内室。
沈棠有些紧张,顺手从桌子上的攒盒内捻了一块绿豆糕咬了一口。
陆景沉绕过山水屏风看到的便是这一幕,他以为原本应当满面哀愁,愁眉不展的女子却在大快朵颐糕点?她哪里有一分低落?
“夫君,你怎么来了?”
陆景沉半垂着眼睑,“听说你今日回沈府了?”
沈棠倒也没遮拦,干脆大方的回答:“嗯,回府看望了爹和几位姨娘,也得知我爹想要纳妾的事。”
陆景沉眼睑微颤,沈棠怎会如此风轻云淡说出这话?
“你爹要纳妾的事你还是不要插手的好,省的落下不孝的骂名,也伤了你们父女间的和气。”
沈棠眉心一跳。
陆景沉斜睨了她一眼,但见沈棠咬着牙瞪着自己,那架势仿佛要将自己大卸八块。
“怎么,我说的不对?”
沈棠愤恨的揉碎了一块绿豆糕,抬起头冲陆景沉阴恻恻道:“男人果然都是一丘之貉,都是狼狈为奸!”
陆景沉感到莫名其妙,他似乎无端承受了怒火,而他并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话。
“我如何狼狈为奸?我可没说要纳妾。”陆景沉清冷的开口,他这辈子都不打算纳妾。女儿家尤其麻烦,圣人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有了沈棠一个麻烦都折腾的他头疼,更遑论再来几个。
“怎么,难道夫君还想着纳妾的念头?”沈棠也不知哪来的勇气,蓦得拔高了音量,瞪着他,一字一句道:“我不许你纳妾,你是我一个人的!”
说完她都觉得十分羞耻,这样的话真的是她说出口的吗?
殊不知她因羞赧垂眸的那一刻,陆景沉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唇瓣微微上扬。
沈棠自然没有看到,一直到陆景沉离开屋子,她才懊悔的抬起头来愤恨地又咬了几口绿豆糕。
砚池跟在陆景沉身后,他发现今晚的少爷心情似乎格外好,面容不复以往的清冷,反而眉眼间染了几分暖色。
这样的少爷显得平易近人些,这些变化好似是因少夫人呢。
“砚池,去查查沈大海想纳妾的女子底细。”
砚池应了一声,忍不住小声道:“少爷心情似乎很好。”
是吗?陆景沉摸了摸自己的唇角,淡淡的扫了砚池一眼,大抵是因为被人宣誓了主权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