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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却给自己背心透出一股彻骨之寒,躺在这么舒服、温暖的床上一动不动的自己,眼睛穿过窗纸,模糊地看到了一个挺拔英岸的身影,那人像是早有预谋一切把捏地十分恰当,自己又像一只任人宰割的砧板上的一只鱼,虽离开了水,还有几分力气挣扎,但是也不会长久,这个少女正是佯装扮笑,对自己看上去千般温柔,百般体贴,其实是伺机给自己下迷糊汤,叫自己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她正用那双玉质粉雕的手,捧着钧窑瓷碗不时往自己嘴边吹了几口气,又缓慢向自己嘴边喂来,说着:“李大哥,你是我们一家的恩人,就让小女子侍候你,你放心在此养病疗伤,以报当年你先祖对我先祖的大恩大德。”自己本也想当面拆穿这个养尊处优,被父母捧在掌心,千般乖巧,万般宠溺的伪善面皮,可是全身竟也是没有半分气力,就连说话的力气似乎也被抽空干净,任由她摆布,通过她凑近来的汤匙,鼻息之间嗅到了一股异常的清香,并没有半点药味,断定这一定是模糊意识,被她一家任意抄控的***,而外面那人也不住地点头合意,是在自鸣得意,一切进行得是那么顺利,在背后超控大局,真是居心叵测。
李吟风喉头干涩,如火烧烟燎,本想竭力呼喊出来,可是又紧咬牙关,那种痛楚让自己生不如死吕二口知道李吟风一定是练习内力到了最紧要关头,但是心魔侵体,逐渐侵蚀占据了他的整个身体和意识,想起以前的往事,那些心事纠葛,积压在心底不能泄发出来,本想靠自己的意志去克制住,没想到心魔反噬,迅速占据上风,不一片刻就令他五脏六腑似翻江倒海般难受,原本细小不清的精纯气息反而换作一股势不可挡的气流在四肢百骸之中乱串游走,不听他如何引导,就是没有半点效果,反更增凌乱之气的势头,飞梭跳转疾快,所谓蝼穴蛀江堤,绝口犹崩溃的道理,看似不起眼的东西,往往起着决定性的颠覆。
吕二口不假思索,心里暗惊失色地叫道:“不好,这小子竟然想独自突破奇经,打通周身十四大经络,可惜不自量力,适得其反,如果不助他一臂之力,恐怕会暴毙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