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过家家都算不上。
一个百年王朝，是他们唾手可得，又可翻手覆灭的玩具而已。
周煜感到一阵失神。
他从未感觉自己如此渺小。
他看向一直沉默的苏凌月，“那你呢？”
“你跟我，跟我家人之间的感情，都是假的吗？”
周煜记得，苏凌月与他同岁，十五岁进入皇室，父亲没说过她是什么人，只让他跟苏凌月好好相处。
整整四年，周煜跟族人将苏凌月视如己出，关照有加。
周煜甚至对她有了好感......
虽然苏凌月对他一直很冷漠。
周煜以为她只是不善交流。
那不是不善交流。
苏凌月是修仙者，她是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得起过他这个凡人吧？
周煜说完，杜夜云操控一根长枪刺入周煜的腹部，鲜血喷涌而出！
周煜一声闷哼。
杜夜云冷漠道，“感情？别往自己脸上贴金，凌月是宗门派来的监视你们的。”
“你以为师妹愿意成天跟一群凡人待在一起？”
“你小子不会是喜欢上师妹了吧？哈哈哈，笑死我了！”
周煜没有说话，而是死死地盯着苏凌月。
他不信......修仙者也是人，苏凌月对他和皇室族人一点感情都没有！
苏凌月看了一眼周煜，声音格外冰冷，“感情不是假的。”
周煜一愣，可苏凌月的话还没说完。
“从来没有存在过的东西，谈不上真假。”
“轰！”
周煜最后一丝幻想，如同泡沫一般，被苏凌月无情戳破。
他怒极而笑，一边笑一边呕血，“哈哈哈哈！从来没有存在过的东西......哈哈哈！！”
“你十六岁生辰，整个皇室都在为你庆生，我母亲送给你她亲自织的围巾！”
“我烧了。”
“十七岁，父亲将祖传的手镯赠予你，佑你平安！”
“我扔了。”
“十八岁，我妹看你不开心，装成乌龟讨你欢心......”
“她自作多情。”
“你教我剑术......”
“你跟我一起念书......”
“你跟我共同赏月......”
“你......”
苏凌月打断了周煜的话，“别说了，都是假的。”
周煜闻言，竟得意地笑了，“你刚刚说是不存在的。”
苏凌月微微皱眉，“周煜，你不用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