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多想。”
姜承晚没有再说话，就这么在柳言墨的坟前站了一夜。
清晨微光雾蒙，主仆二人才一路沉默地回到了将军府。
在肃穆的大门前，姜承晚轻轻地放开了小若的手，冷声道：“你回侯府吧，我的身边已经留不得你了。”
小若忙跪了下来，抓着她的衣角哀求：“小姐，我不想走，求你不要把奴婢送走，若奴婢走了，你身边就没有一个能照料你的人了！”
姜承晚却冷漠地掰开了她的手，“你没有听我吩咐，害死我师兄，如今我见了你便心生厌恶，恨不得要你的性命，怎会需要你照顾？”
她说出此等狠话，心也跟着颤抖。
如今的将军府她已经护不住任何人，她怕从小陪着自己长大的小若也遭毒手。
小若的手一空，看着姜承晚决然的面色，不舍得朝着她磕头。
走前，小若回头看着姜承晚单薄的背影，久久不舍移开。
良久，她的目光才收回：“小姐，奴婢这一走也许就是永别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姜承晚红着眼没有回话，听着她脚步声越渐远去，这才转过身。
……
小若走后，姜承晚将灵犀阁所有的药材都拿了出来，堆成小山，一把火烧了干净。
梨木屋内，蔓延着焦灼的药气。
寒夜，冷风彻骨。
姜承晚满身冷汗惊醒，就听到冷清的灵犀阁外声音嘈杂。
她心中莫名惶恐，立即披了外衣走出院外。
就看到不远处荷池边，将军府的人持着火把将一个熟悉的身影围住。
人群中央，谢珏手持利剑，一剑穿透了小若的胸膛！
姜承晚看到这一幕，瞳孔皱缩！
她忙跑过去，一把抱住了重伤倒地的小若。
小若被姜承晚抱在怀里，口吐鲜血：“奴婢无用……没能替您报仇……杀了姜流莺这妖妇！”
姜承晚紧紧地抱住小若，看着她不停地吐血，眼泪止不住掉落。
“别说了，求求你别说了……”
小若紧紧地攥着姜承晚的衣袖，费力开口：“她的肚子，是假的……”
话音未落，小若的手便无力地捶地，彻底地咽气了。
姜承晚颤抖着手，一遍遍抚摸着小若的脸，“你快醒醒，不要睡，小若……”
这时，躲在谢珏身后的姜流莺扶着微显的肚子一步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