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也是冷的。
“毒哑他的嗓子，我不喜欢。”
裴拓下巴微压，“是。”
雪越下越大，季凉回头看了眼春鹦跪过的地方，想到今晚即将发生的事，心情甚好。
她仰起头，俏声说了句。
“我喜欢落雪天，见点血就更妙了。”
……
季婉婉已经和程燕西走出好远一段距离，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几眼。
“燕西哥哥，你方才和长宁妹妹聊什么了啊？”
她目光切切地望着程燕西，他也特意为她放慢了步子，免得她落在后头，被雪淋了。
“长宁公主似乎有些贪玩。”他意味深长地说了这么一句，令季婉婉捉摸不透。
“哪儿贪玩了，是在玩雪吗？”
说话间，季婉婉攥住他的袖口。
程燕西停下了脚步，同时，不着痕迹地挣脱了她的手。
他端着温润如玉的君子之风，却让人觉得难以亲近。
若即若离，反倒令人欲罢不能。
季婉婉眨巴着眼，一脸娇俏地与他对视。
“燕西哥哥，你怎么不说话了？长宁妹妹是在玩雪吗？”
她很执着，非得要个答案。
程燕西的目光略过她，看向她身后那纷纷扬扬的白雪。
“时辰不早了，臣送公主回宫。”
“才不要！”季婉婉突然跑开了。
她弯下腰，旋即迅速团起一个小雪球，朝程燕西砸了过去。
程燕西直直地站在原地，那雪球砸在他洁白的衣袍上，化为散落的雪渣。
季婉婉站在远处，在雪中朝他招手。
“燕西哥哥，我们来打雪仗啊！”
她在雪中肆意奔跑，园子里回荡着她银铃般的笑声，让人心情愉悦。
程燕西手执伞柄，骨节分明的手指修长好看。
他看着这场雪，想起的，竟是一抹红。
季婉婉已经滚了好大一个雪球，紧接着，又滚了一个较小的。
她把小的摞在大的上，然后寻来两根枯树枝，插在大雪球两侧。
程燕西看着她跑来跑去地忙，目光平淡若水。
不一会儿，一个雪人堆好了。
季婉婉站在半人高的雪人边上，笑容灿烂如花。
“燕西哥哥，这是我送你的礼物！你看，她是不是跟我一样可爱？”
她两手微握，分别留出一根食指，戳在自己两侧脸颊上，歪着身子定型，看着格外俏皮。
程燕西嘴角轻扬，如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