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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芙湄那般痛恨,是了。该遭罪的人是我,一切缘由都是因我而起。
沉澜默然片刻,缓缓蹲下来。他一把抱起我,安置在床榻上,温凉的手贴在我背后传送灵力。
这原是你和他的命劫,躲不过的。
我不答话,只一味抱着双膝将头埋起来。他又站了一会儿,直到门外仙娥有事寻来。
阿鸳,你先好好修养,一切待你好了再做商量。
可以救他么。我止住喉咙里的呜咽。
你要先养好身体。他丢下这句话,便匆忙走了。自始至终,都是一派悲喜不明的寡淡。
我要救行止,再没什么比这个念头更坚定了。
九重天司医最好的仙者正是行止的表妹,是以芙湄提着药箱来的时候,我是很羞愧的。毕竟是我害了行止,先前说的话还那般令人生气。
没事,你当时也不知情。现在只有你能救回哥哥。少女撅了噘嘴巴。
她排出一溜银针,拿火炙烤了,道:会有些疼。又拿了一只木筏子,不情不愿地递给我。
此后,芙湄日日来为我施针,断裂受伤的经脉渐渐恢复。
我主动提出可以一天施三回,这样能够加快速度。
芙湄十分震惊,眉头有些不耐烦的皱起来。
你有病啊,很疼的。
我知道很疼,可是比起行止那时候为我受过的疼,怕是不及千分之一。
那天她照例是为我施针,却多待了很久。
喂,你知道吗,我要同沉澜成亲了。
是么,可是少女看起来一点都没有得偿所愿的欣喜,反而是很深很深的惆怅。
我还真是羡慕你,哥哥对你好,沉澜也对你这样好。
我对你不好么?
我又想到那日沉澜琉璃般双眸里透出的霭气,竟好似在委屈一般。
于是我又认真思索了我同沉澜的往事,他对我好么?固然不及行止那般温柔,固然是一副冷清冷性的模样。可是他为我做的事情,仿佛都是周全的,好的。
譬如化形前一应遮挡下狂风细雨,烈日暴晒。
化形晋位后,沉澜虽然忙碌,却也总是每月定时来看我一回,捎带些灵丹,再为我驱虫。
可是,我总觉得少了什么,即便是他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也不带有多少感情。不同于行止,是能被触碰到的热切。
那日以后,芙湄便不再来了。倒是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