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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不得云破月这种楞的。
当然,还有核桃这种一根筋实诚的不要命的。
核桃极干脆地应是,转身真的要去寻豁口大碗。
严婆子一把掏出六两银子,气急败坏地丢给云破月:“云姨娘的赏我们要不起,还你就是。”
云破月毫不客气地就接了。
身后凤檀等人更是瞠目结舌。
云破月冲着凤檀微微一笑,作为示好,便带着核桃得意地扬长而去。
核桃跟在身后,由最初的忐忑变得兴奋,叽叽喳喳得唾沫横飞。
路过挽月的院子,远远见门口处蹲了个瘦的像竹竿一般的中年妇人,穿一身半新不旧的褂子,将一头半白的头发抿得油光水滑。
挽云跟前的小丫头酒儿亦步亦趋地守在她身后。
“这人是谁?怎么看起来有些眼生?”云破月纳闷地低声问。
核桃不屑地自鼻孔里轻哼了一声:“还能有谁?挽月姨娘家里那个吸血鬼一般的老娘。”
“喔?”
“挽月姨娘家里有个烂赌鬼老爹,还有一个不学无术,懒得腚眼里生蛆的哥哥。一家人全都将挽月姨娘当成摇钱树一般,先前将她卖进教坊司还赌债,都断了来往的。如今挽月姨娘进了王府,就鼻涕一把泪一把地求着,指望着她这点月例银子过活。
每个月发月例的时候,一家子就早早地守在府门口,求爷爷告奶奶地进来霓裳馆。挽月姨娘到手的月例,还没有捂热就被夺了去,就连老太妃赏下来的首饰簪子也偷着往裤腰里塞。
所以挽月姨娘才人穷志短,见天跟在晴雨姨娘屁股后头,心甘情愿地被她当枪使,见了自家老娘,还要当贼一样防着。”
云破月扭过脸去,看了那个竹竿一样的妇人一眼,妇人正在好奇地偷偷打量她,见她望过来,慌忙讨好地笑了笑,有点谄媚。
云破月这才明白,这个院子里的女人,谁都有自己的故事,都有自己的无可奈何。
妇人见云破月从院子跟前过,竟然三步并作两步地直接迎出来,冲着云破月行了一个福身礼。
“第一眼看到贵人这气度,就知道不是寻常的身份。问过丫头,才知道您也是这府上的姨娘,妇人孙氏这里给您请个安。”
云破月没有想到她会跟自己主动搭讪,一时间还真的不知道,应当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