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景，脑袋一阵阵发昏。
裴清渡动了动，左臂环过女孩的肩，她瘦得很，轻轻一拉就歪斜过来，灯光下显得有点不健康的小脸，紧紧地贴在自己胸膛上。
“你……你有没有了解过，就是夜山会所的事情？”
米小箐有点窘迫地开了口，属于成年男性的温度透过微凉的衬衣传到自己脸上，胸膛平稳地起伏着，胸腔内健康的心脏在有力而缓慢地跳动。
“没有……”裴清渡若有所思地看着女孩红得不太正常的耳尖，“会所啊，一听就不是什么好地方。”
脑子嗡嗡的，米小箐一句也没听进去。
他好像还在说什么，声音透过胸腔共鸣传进她的右耳，麻酥酥的，磁性缱绻，低沉悦耳，心脏被拎起来了似的一下下钝钝地跳着，气味浑浊人影凌乱的急诊室，好像忽然安静下来。
“怎么了，很关心夜山啊。”
米小箐大梦初醒地抬起头，脸颊的滚烫让她坐立不安：“没，早上没告诉你实话……裴清濯让我明天出了院去夜山找他。”
“下午他给我发消息，警告我过时不候……”她说着，眼眶有些发酸，“我听说，刚刚那个人，也买了他们公司放的高利贷……”
“你放心，再怎么说，他没必要为难一个女孩子。”
米小箐抬起头，裴清渡深咖的大衣上还挂着未干的露。睫毛一根根翘起，细小的水珠凝结在上面，随着眨眼的动作楚楚可怜地颤抖着。
米小箐再次乱了心神，呼吸困难地别过头。
“我和他的生活向来没什么交集，但我可以和你保证，他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的。”裴清渡说，“我们家家教很严，别看他认识一些不太靠谱的人，但有些事情他不会去干的。”
后来，心神不宁的米小箐，被裴清渡半哄半骗地送回了病房。
他站在病房门口跟她道别，柔和的光下像尊玉做的观音像：“明天就出院了，别想那么多了。”
第二天到中午，裴清渡都没来看她。
一打听才知道，昨天晚上那个病人抢救无效，手术台上就死了。
办公室锦旗无数的裴清渡，应该还在急诊室那边安慰家属。
她孤零零地办了出院手续，心里不禁有点空荡荡的。
裴医生……以后要见他的话，难道要装病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