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瞬间空荡起来。
沈氏看了眼姜晚歌，眉清目秀，可惜了，她忽然叹了口气，对一旁的嬷嬷道：“送大小姐出去。”
“奶奶，我能在这待会吗？”软糯的声音传来。
沈氏手中的佛珠一顿，抬眼看向姜晚歌，只见那双清澈的眸子，带着丝丝水意，由远及近。
姜晚歌兀自坐在沈氏的脚凳上，倚在她的膝头，轻声道：“奶奶，我就靠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沈氏和钱嬷嬷对视一眼，两人皆差异的看着姜晚歌。
翠竹园的大厅，落针可闻，缥缈的熏烟，打着旋慢慢爬上屋顶，透过天窗，享受晨光。
一盏茶后，姜晚歌开口道：“奶奶，宇文府烧了，我瞧着宇文毅可怜，便出钱给他买了处宅院，您若不喜欢，就当我的陪嫁，先让他们住在。”
沈氏点点，深色凝重道：“宇文府遭此大难，你身为宇文毅的未婚妻，帮衬一二，也在情理之中，不过要谨言慎行，切勿让人家看轻了你。”
“孙女明白。”姜晚歌乖巧的点头。
“至于你院子里的丫头，不喜欢的就打发了，正如你母亲所说，不能脏了自己的手。”
“可。”姜晚歌咬着唇，看着老夫人，神色有些为难，内疚道：“奶奶，张晓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们都是母亲亲自挑选给我的，平日里我连句冷话都不曾说过。昨日宇文府走水，我担心宇文毅，偏偏月儿那丫头非要拦着，我气不过才处置了她们两个。”
“你不是尚家的救命恩人吗？难道她不听你的？”沈氏问道。
姜晚歌懵懂的脑子头，有些笨拙道：“孙女从来没把她当过下人，也从未局限她的自由。妹妹的卿水阁她也常去。奶奶，她应该听我的吗？”
“晚昕也和月儿交好？”
“恩，昨夜我还看到月儿去卿水阁陪妹妹聊天。”姜晚歌开口道。
站在一侧的钱嬷嬷提醒道：“大小姐，月儿是太师府的丫鬟，早已不是尚家的大小姐。”
“这样啊。”
沈氏若有所思，手中的佛珠未停：“你先回去吧，剩下的事交给你母亲处理。”
姜晚歌起身行礼，钱嬷嬷送她出了翠竹园。
到了门口，姜晚歌略显忐忑的看着钱嬷嬷，轻声问道：“嬷嬷，我是不是又说错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