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管……那不是污染环境么。
卫念趁四下没人，偷偷溜进了那废茅屋里。结果抬起眼皮一看，看见墙角边死赖着不走的人时，脸就黑了下来。
“你怎么还没走？”
他看着她道，“身上没钱，又饿，还有伤，没地方去。”
卫念额角跳了跳。
她带来了草药和田埂里拔的地瓜，蹲下身给他换伤药。
他不走能有什么办法？浑身都是伤，就是走也走不了多远。
后每一两日卫念都会来给他送一回吃的，有时候是地瓜，有时候是采来的野果。若有多余的药草，也会给他及时更换。
黄昏时，卫念从废茅屋出来，走在田埂上。
男子移了移身，循着废茅屋的门口看去，隐约可见方寸光景。
金色的阳光洒满了田埂，和风吹来，细细地吹起卫念的衣角。
她的背影，纤瘦又挺直。
风里，还有一股淡淡的槐花香味道，很是香甜好闻。
卫念没走多久，迎面就碰上了一名村妇。
村妇端着个木盆，木盆里放着几件衣裳，似乎正要去河边洗衣裳的样子。
卫念驻足往狭窄的田埂边上让了让。
那村妇从她身侧走过时，忽而停了停脚步，看着卫念道：“你是林婆子家的那丫头吧？”
卫念以前就与村里人走动得很少，只知这位妇人也是住村里的，却不知是哪家。
但她认得出来，此妇人正是上次她收拾几个杂碎时，站在那边竹林下看着的那个。
卫念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等着她的下文。
村妇道：“昨日我听村里常进城的人说，林婆子找了个牙婆，好像是要来看人。”
卫念问：“看人？看什么人？”
村妇料她不知，道：“林婆子对那牙婆说是要卖掉一个女儿，可她就只有一个女儿，如果不是想卖自己的亲生女儿的话，想来便是要卖掉你了。村里有人在城里亲眼所见，林婆子收了牙婆的定金。”
村里人并不知卫念的身份，只当是寄养在林婆子这里的。林婆子若要卖了她，村里人也管不上这闲事。
村妇见话已说完，便要离开，再道：“我知会你一下，也是好让你有个准备，莫等真到了牙婆子手上，想逃都没处逃了。”
卫念回头侧身，看着她走了两步，忽问：“大婶为何要告诉我这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