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继续让牧羡辰论述。
不知是不是错觉，秦婉婉总觉得，他的语速稍稍放快了，并且言辞极简。
不消片刻，他就说完了。
末了，他行了个非常标准的宫礼。
“皇上，臣今日受陈生之托，代他校考翰林院学子，恭请告退。”
翰林院的年底校考十分重要，耽误不得，皇帝自然不好再留牧羡辰。
他步子稳健地离开御书房，却在殿门打开的瞬间，看到了殿外那抹明艳娇俏的身影。
少女身上披着雪白的狐裘，正清清冷冷地望着这边。
四目相对，他明显感觉到对方眼中的厌恶。
靛青色的朝服上绣着一只姿态高雅的仙鹤，昂扬着脖子，自信从容。
牧羡辰稳步前行，势必会经过秦姝身边。
他并未回避地向她行礼，近距离地看到她小脸咯白，没有半点血色。
她皮肤白皙，这会儿已经显出点病态。
牧羡辰请安的话还未出口，少女便笑容甜美地看着他，缓缓问道。
“太傅哥哥，你是在心疼我吗？”
她那双水汪汪的眸子自带无辜意味，牧羡辰却从中解读出了一丝危险。
旋即，她不再看他，而是望着御书房的方向，笑得更加甜美了。
“还是说，你在可怜我啊……”她喟叹着，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牧羡辰清俊的脸上无丝毫情绪起伏，“臣告退。”
他正要迈步，少女那娇软悦耳的声音响起。
“太傅哥哥，你这么博学，知道人和猫哪个更抗冻吗？”
就在此时，秦婉婉出来了。
她见到牧羡辰和秦姝站在一处，不由得加快步子。
走到秦姝面前，她一脸惊讶。
“永嘉妹妹？你什么时候来的啊！”
裴晓看到秦婉婉，拳头紧攥。
秦姝笑眼弯弯，看着十分单纯。
她没有回答秦婉婉的问题，而是没来由地提了句。
“长宁皇姐，听说你养了一只波斯蓝眼猫，可好看了呢。”
秦婉婉并未多想，一旁的牧羡辰却是目光微变，看向秦姝的眼神隐着几分异样。
“我那只猫是波斯国去年的贡品，稀罕品种呢，永嘉妹妹要是喜欢猫，一会儿可以跟我去瞧瞧。”
“好啊。”秦姝两眼忽闪，似乎很羡慕似的。
她话音刚落，掌事太监过来了。
他受皇命，让秦姝入御书房面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