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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少让这对母女挨饿,周芽儿被养得面黄肌瘦,小脸上几乎看不到肉,唯独一双眼睛,水汪汪的,瞧着格外灵动惹人疼。
阿奶不让帮忙,周芽儿站起身去把自己的小布兜拿来,摸了个毛桃递给许佳宁,“阿奶,嘁果果~”
“这上面都是毛,你也不怕痒痒。”许佳宁擦了手,接过毛桃,又舀了一瓢水帮小孙女洗手。
袖子拉开,小胳膊上全是青青紫紫的掐痕,有新的有旧的。
被阿奶触碰,周芽儿条件反射地瑟缩了一下。
许佳宁清楚地看到她双眼里流露出恐惧,泪花在打转,却不敢哭出来。
这是长期挨打留下的后遗症。
在这个家里,大概只有她娘林秀蓉不会这么虐待她,其他人都是不高兴了就拿她撒气,原身打她骂她,罗春燕掐她,就连周庭义这个当叔叔的,都会拿着棍子往她身上招呼。
才两岁多的孩子啊,这得是多深多刻骨的疼和阴影,才能让她怕成这个样子?
许佳宁鼻头一酸,轻轻握住她的小手,声音软下来,“小芽儿乖,阿奶不打你,阿奶帮你洗白白呢!”
周芽儿水汪汪的双眼看了看她。
许佳宁自知原身“恶毒奶奶”的印象太深刻,眼下自己说什么,这小丫头都是不会信的,她索性用行动表示,一点一点给她洗去手上的桃毛,动作又轻又柔,生怕伤到她。
周芽儿见阿奶没有要打自己的意思,小脸逐渐放松下来,眼泪花子也憋回去了。
许佳宁见状笑了笑,松开她,“去玩儿吧!”
周芽儿一步三回头地去找她娘,等见到林秀蓉,她满心欢喜,声音软软的,“娘,阿奶今天,也没有打我。”
先前许佳宁给周芽儿洗手,林秀蓉全都看到了,她抹了抹泪,欣慰道:“那你以后要好好孝敬阿奶,知道不?”
周芽儿不懂“孝敬”是什么意思,但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小脑袋。
——
罗春燕回娘家后,掐头去尾地跟她老娘告状,说老周家为了大房那个扫把星赔钱货,连她肚子里的孙子都不顾,明明是给她煮的鸡蛋,偏偏让给大房那对母女吃,婆婆还各种挑她的刺儿,这日子她过不下去了。
于是两天后,许佳宁没等到罗春燕自己回来,倒先等来了罗春燕的老娘罗吴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