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砍过的朝臣脑袋可以说是不胜枚举。
问题是,自己干啥了?
“大太子,这玩笑可开不得,不知万岁为何要抄了臣的家?”
朱慈烺既然知道于周奎是个‘宁死不屈’的吝啬鬼,就做足了准备。
他冷笑一声:“姥爷,你干了些什么事自己心里没个逼数么,我问您,这些年您贪了多少?”
周奎两只眼睛瞪得像铃铛,当即猛地站了起来喊冤。
“污蔑,绝对是污蔑!这是凭空污人清白,老臣要面见万岁!”
“姥爷,”朱慈烺喊住他:“您买官卖官、私受贿赂的账目,都在北镇抚司记得一清二楚,若不是我母后得到消息,让我来通知你,此时的锦衣卫已经到家门口了。”
完了!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周奎家产确实有三百万两之巨,但这一点除了他,没有人知道。
周奎的嘴巴动了动,哆哆嗦嗦的看着朱慈烺:“大、大太子,皇、皇后说、有什么话要说么、么?”
朱慈烺暗中松了口气,抠门姥爷的心理防线已经崩溃了。
“我母后的意思是,你先交一百万两给朝廷,说是自己捐银助饷,我去锦衣卫,给你改改账本,这事儿就能压住。”
周奎并不傻,不会因为朱慈烺一番话就轻易的拿出一百万两来。
而是在朱慈烺说完这席话的时候,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就跟着来了。
这就吓人了,看着不请自来的骆养性,周奎整个人都哆嗦了。
锦衣卫直接直接向皇帝负责,权利大到可以抓所有皇亲国戚。
进了诏狱的人,那叫一个生不如死!
朱慈烺转头道:“骆养性,我姥爷已然答应捐助一百万两银子,以解决辽东军饷的问题,北镇抚司的账簿,你们就拿去烧了吧。”
骆养性一脸的懵逼:“太子殿下,账簿,什么账簿?”
周奎吓得早已大脑一片空白,片刻后回过神来。
“对对对,没有账簿,哪儿来的账簿呢,骆指挥使啊,老夫可要好生谢谢你啊!”
在周奎看来,这是骆养性的识时务,如今这官场上很流行的做法。
朱慈烺咳嗽一声,赶紧道:“骆养性,吩咐你的手下去钱庄取银子,你随我回宫。”
骆养性懵了,太子昨晚请自己吃酒,让自己和他一起来国丈家一趟,带俩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