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当初那个人，姜寒也无法像以前一样单纯心动。
在考虑是否答应陆焰结婚的提议时，姜寒的脑袋里却绘制了最世俗、最现实的雷达图，去评估陆焰的适配性。
爱情，从少女时期的廉价品，变成了成人世界的奢侈品。
抬眸偷瞄一眼陆焰，发现他依旧面色严肃，姜寒声音像蚊子，“你要是觉得难受，我可以道歉。”
“不用，”陆焰沉声说：“分了手，也没见你大学考得怎么样。”
姜寒的火气瞬间又被点燃，她不服，争辩说：“东江大学也很不错好么？”
陆焰也很不客气，“分专业。”
姜寒瞬间偃旗息鼓，无话可说。
她高考发挥不理想，没有考上东江大学的临床医学专业，滑到了预防医学专业，浑浑噩噩读到博士。
“走吧，先回去再说。”陆焰冷声催促。
姜寒狠狠剜了眼他的背影泄愤，跟他上了车。
她系着安全带，不经意间问：“你们季度奖多少钱？”
要是不多，大不了她赔他。
陆焰发动车子，不痛不痒回答：“五万。”
姜寒陡然一惊，“五万？”
“怎么？嫌少？”
“一个季度五万，一年就是二十万，这还少？我卖……我做一年代购也就挣你一个季度的奖金。”
姜寒有点嫉妒。
同是学医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姜寒心里一阵烦躁，“五万我赔不起，离婚……等你下个季度，假期富余了再说吧。”
“嗯。”陆焰轻轻应一声，听不出悲喜。
片刻后，陆焰问：“你去哪儿？”
“我爸妈哪儿。”
车子快驶到小区门口时，姜寒突然意识到什么，赶紧让陆焰在路边停下。
车稳稳地停在离小区还有一条街的地方。
陆焰似笑非笑，声音冷冷地问：“怕被你爸妈看见？”
姜寒脸涨红，看着眼前这张既熟悉又陌生的俊颜，总能扯起她脑海中一些思绪。
以前她和陆焰放学回家也这样。
就在他们现在所在的这个路口，两人每次都会停在这儿，再拉开距离，一前一后回家。
姜寒没有回答陆焰的问题，反而岔开话题问：“听说，你妈妈要搬过来，你也……”
“她一个人搬过来，我不过来，这里离东大一院有点远。”
“也是，这边是老城区，别说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