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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哭喊,嘴巴便被狠狠扇出了血。
我清楚记得,那是个闷热的午后。
简陋的教学楼上下,只回荡着我的哀嚎,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帮我。
我甚至没看到校长出面,就被拖出了学校。
这就是我噩梦的开端。
6我被一路拖到了村长家。
并不远,几百米吧。
只记得我全身疼痛,鞋早挣扎丢了,脚上全是伤口。
当赵冬岩将我扔在床上时,我才回过神来。
他吩咐几名男人出去,回过头冲我狞笑。
他说:”给我上上课吧,秦老师。”
我彻底被吓傻了,哭着向他求饶,求他放了我。
可赵冬岩一脸讶异说:”你还真疯了呀?”
”我说你是疯女人……就是为了不让你再跑出去,『伤害』别人啊?”
那一瞬间,我心里发了狠。
环顾四周,寻找有没有什么利器可以防身。
心想,哪怕和他同归于尽呢?
然而,赵冬岩已经扑了上来。
我用仅有的力气挣扎,打他,却被他低声地嘲笑。”
老师,你怎么能体罚学生呢?”
伴随着他浑身汗臭的起伏,我只能无力期望着一切尽快结束。
结果,当我以为一切结束了的时候,门再次打开了。
一个精瘦干练的老年人,走了进来。
他是村子的村长,赵冬岩的爸爸,赵峰。
赵峰反手关上了门,打量着我的身子,埋怨着。”
仔,不是说好等我吗?”
7从那天开始,我没有再跑出去过赵冬岩的家。
他们将我锁在猪圈里,不给我衣服穿,在我嘴里塞上经过改装的,驴的嘴套,只让我吃猪吃的粗糠。
刚开始的时候,我还敢趁着吃饭卸下嘴套时,大声求救。
但每一次,都会被打得半死。
于是我终于学乖了。
我不再反抗,不再求救。
我开始,蜷缩在猪圈的角落,学着与猪共生。
渐渐地,变成他们嘴里的牲口,猪猡,变成他们玩弄时,才会叫我一声的,”人民教师”。
那段日子,像刻进了我的骨子里,怎么忘,也忘不掉。
哪怕,当我被救出来后,每一个晚上,我依然会梦到那些画面。
8回忆到后半段,我已经是边深呼吸边说完的。
梁警官记得很认真,他递给了我几张纸巾,弱不经心地问了一句:”你能确定自己没记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