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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和杨度说:“大公子已经在这等候多时了;二位,请!”
“松坡。你先。”杨度说。
我谦让了一下,不过拗不过他,只好笑笑作罢,而后对徐树铮说了句“请”。便走了进去。
进去之后我才发现,云吉班的装饰倒是颇有江南韵雅之气,与外面看到的样子不同,而且说实在话,这好像与他们的生意或多或少的有些不搭调。
为我接风的宴席设在云吉班三层,整个三层全是一个独,立的包厢,看来就是专门为向袁克定这样的人建的。
与我预想中的相同,这接风宴除了无用的寒暄外就只有无聊的官话了。席间袁克定不停的向我敬酒,而杨度和他就像是说好了一样,袁克定这边就杯才刚刚放下,他就一定会举起来。
与他们二人不同的,席间那位北洋老臣,股肱之人,冯国璋却稳重了许多,与我只是除了共同举杯之外,从没有对我表示过亲热,谁让他笑着,但是我看得出那不过就是“不得已而为之”的做法。
酒过三巡之后,冯国璋先是托词离席,而后又有三人陆续离开,到最后,酒席上只剩下我、杨度、大公子袁克定以及徐树铮四个人。
当然了,弹琴伴酒的姑娘倒是和刚刚一样,一个都没少。
这时,袁克定突然拉着我的手对我说:“松坡啊,来之前,我父亲可是叮嘱我说‘云台,见了松坡你一定要帮我转达我的歉意,国事繁忙,不能亲自给他接风;你要好好招待他,不得有一丝怠慢。’你看看,松坡,只有你,能让我父亲这么重视。”
“大总统客气了,蔡锷何德何能。大公子的款待蔡锷都是愧领,要是大总统……那真是叫蔡锷无地自容了。”
袁克定,听我这么说竟然笑了起来“哈哈哈。”可见他很受用我说的那番话;与此同时袁克定又在杨度耳边耳语了一阵,然后两个人笑着看了我一眼后,杨度就离开了。
这时徐树铮端着酒杯对袁克定和我说:“大公子、蔡将军,天色不早了,树铮明早还有军务,就不作陪了,喝了这杯酒在下告辞了。”
袁克定看了看他,有些皮笑肉不笑的对他说:“又铮兄军务繁忙这倒是真的;哎,好吧,那我就不留你了,咱们三个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