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她的身体，冻得她骨头都在发凉。
楚依依眼神空洞苍白。
疯或死，萧鸣越给她安排的命运是哪个？
苏映却并不在意她在想什么，拉过人就往后院走。
她边走，边说：“胡旋舞漂亮，却不好学。姑娘若是舞不好，将军会不高兴的。”
提及萧鸣越，楚依依心底好不容易平静的情绪再次汹涌。
半晌，她压下喉间刺痛，缓缓垂眸。
“我会好好学。”
就当这一舞……是为了跳给萧鸣越看。
两日后。
萧鸣越踏进后院时，楚依依正独自练着舞。
水袖随着她的动作轻盈飘动，一颦一笑间，似乎连这寡淡的雪景都变得有光采。
萧鸣越停在原地，久久未动。
楚依依余光望见他，身形一滞，忙收了动作。
“将军。”
闻声，萧鸣越回过神，眉眼淡淡：“学的不错。”
楚依依微怔，眸底涌上些许欣喜。
可唇角还没扬起，她倏地想起苏映说过的话，指尖不由得一颤。
楚依依慢慢收紧手指，屏息看向萧鸣越。
苏映说的……都是真的吗？
她想问个清楚，却到底没有勇气。
萧鸣越没有察觉到楚依依的异样，继而开口：“明日会有人来接你入宫，别让我失望。”
说完，他抬步便离开了院子。
楚依依望着萧鸣越的背影，心底涌上些苦涩。
他来，并不是来看她，而是怕自己耽误他的大计！
一夜无眠。
翌日，皇宫门口。
楚依依掀开马车帘子，刚下车，就对上萧鸣越漆黑的双眼。
四目相对，她身形微滞。
正要开口说些什么时，萧鸣越却已别开眼转身。
他语气淡凉：“跟上，别误了时辰。”
楚依依眼底划过抹失落，攥了攥手，抬步追上他向宫门走去。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
周遭愈发的寂静，只剩下脚踩在雪上的咯吱声。
最后，两人停在一处偏僻的宫殿前。
萧鸣越声音低沉：“进去吧。”
楚依依看着眼前的殿门，心中不安莫名强烈。
她攥紧手，望向身侧男人：“将军，我们不是去皇帝的寿宴吗？”
萧鸣越回视着她，却没有说话。
沉默的对峙间，楚依依倏然明白，此处便是她要去的地方。
也是自己即将要面对的命运。
楚依依深吸了口气，缓缓抬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