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被送给皇上的那么多女子里，也只有你既没疯又没死；就连南疆太子来刺杀，将军还是放过了你。”
“燕姑娘不觉得自己幸运吗？”
苏映一字一句，如一根根尖锐的针扎进燕栖月的心。
她的脸色一寸寸白下去，眼睛却红得像滴血。
幸运？
巫师说她命格极凶，善夺人气运。
如今那些话皆成了真。
她的国、家、父皇母后、甚至兄长，全部都死在了她带来的不详之下！
燕栖月指甲嵌入手心，疼得心脏好像被撕裂。
苏映看着她，脸上笑意不减，眼底却划过抹嫉恨。
哪怕她再不愿承认，也看出来凌砚辞对燕栖月的感情不一样。
一直以来，凌砚辞从未爱过谁，自己也便不奢求什么。
可现在，面前这个女子已经扯动了凌砚辞的情绪！
这是苏映最害怕发生的事。
“燕姑娘，希望你能有些自知之明，早日离开将军，否则有一日，将军也定会被你害死。”
说完，苏映转身便走。
屋门被重重关上，发出响彻的一声。
燕栖月的心一瞬茫然虚无：“害死……凌砚辞吗？”
然而，这一声轻喃最后还是消散在静寂中，无人回答……
这天后，燕栖月有好久没再见过凌砚辞。
听到下人议论，才知他带兵征战去了。
很快，除夕到了。
燕栖月拢紧大氅站在院中，听着将军府四起的热闹声，忍不住走了出去。
府内挂满了喜庆的灯笼和福字，一片热闹祥和。
正出神时，几个下人与她擦肩而过：“听说将军回来了！”
燕栖月身形一顿，脚下控制不住地向外走去。
刚走到府门，便见凌砚辞站在府门口，一身铠甲、威风凛凛。
而他的怀里还抱着一个人。
是苏映。
凌砚辞的手放在她的肩上，两人相依偎的身影看上去那般亲密。
燕栖月垂在身侧的手陡然收紧。
她再不能看下去，正要转身离开。
这时，凌砚辞却抬眸看来。
四目相对，燕栖月心如刀割般疼起来。
她倏然收回视线，转身离去。
深夜，檐下挂着的红灯笼烛火将熄。
燕栖月伏在窗边瞧着，蓦然想起了从前在南疆的十六年，觥筹交错，欢腾喜气，全然与自己无关。
如今，也亦然。
出神间，只觉一道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