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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的样,然那小药童一脸高深莫测地瞧他们,直勾勾得白若水险些一冲动转身回屋内躲去。
而梅雨“襟怀磊落”,冲药童挥挥手:“咳咳,你好呀!”
梅二小姐的打招呼很是特别,一定要挥挥手,然后用冬日晒太阳的语尾念道,你、好、呀。药童也学她挥手:
“好久不见,嫂子。”
白若水差点被口水呛住,忙欲澄清,药童抛来“我懂”的目光硬生生把他的话塞回喉咙。
想来也是,方才都要了她两次,一次还留在了里面,作为早已及冠的大丈夫,必须要负这责任的,娶她是理所应当,况且与她做夫妻,他必定也是欢喜的……
药童与二人道别,挂好打烊牌回家去了。
天色又沉下些许,不知是否会下雨。物影将药馆割两半,一半亮着,另一半被透明鬼魂吞了似的暗。
快点下暴雨。快点下暴雨。
白若水看向梅雨,未施粉黛依然娇俏可爱极,她左脸掌印消去了,孟浪的粉红也消去了,他开始觉得“你赶快回去罢”这话太残忍。
为了掩盖空荡荡的心情,随便找了话题:“天灰蒙蒙的可能要下雨了,带把伞再走罢。我这儿有把新的。”
然梅雨摆出踌躇的神色,半晌,小声吐出三个字:“避子汤……”
白若水顿时愣在那儿,从天摔下来心碎了一地,思想与手脚冰凉如坠冰窟。
她说避子汤。
白若水委屈之余很是恼怒。
我是你夫君,就这么不愿怀上我的孩子?可一方面又敲打自己,分明未提亲也未成婚,仅仅她单方面唤了他五个月夫君,加之方才云雨一次,怎的自己就真成了她夫君?可再一方面,他就是莫名其妙会下意识以为同她是夫妻关系。
世上难道真有前世今生、前缘今续?白若水从来对这些劳什子是嗤之以鼻的,尚在翰林院任职那会儿,十分瞧不起钦天监,年少轻狂,为此得罪不少人。
可我确是承诺了要娶你,明明白白、驷马难追,怎能疑我一腔坦荡的情意?
愈想愈烦闷,白若水见她不敢看他的懦弱模样,许久未犯的鸷戾搅乱他的冷静,索性恶狠狠将她推到墙上压住:“你是我的女人了!”
梅雨吃痛地惊呼,可是不挣扎,她太爱他,由他不怜惜地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