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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洗。
一切结束后,她看着收拾东西的兰儿问:“将军呢?”
兰儿动作一顿:“在后园练剑。”
沈清遥点了点头,走出了房。
虽值初冬,园里的三角梅却开的正好。
一片朱红与豆青的交融美景中,沈清遥却因其中那对璧人挪不动脚。
身着玄色暗纹袍的裴墨川刚舞完剑,静立在廊下。
一旁烟儿正踮着脚,拿着绢帕替他擦汗。
好一副恩爱美景,却刺的沈清遥眼眶泛酸。
这时,烟儿目光一转,瞧见她连忙收回了手,匆匆走来行了个礼:“姐姐。”
这一称呼让沈清遥皱起了眉:“我没有妹妹,担不起姑娘这声姐姐。”
听了这话,烟儿面色一僵。
裴墨川走到烟儿身旁,看像沈清遥的目光里带着不悦。
沈清遥被他的目光刺得心狠狠一疼。
不待她开口,就听裴墨川说:“一会儿烟儿要挪去梨香院,你吩咐人打扫一下。”
沈清遥愣了,梨香院?那可是妾室居住之地。
她刚想说不合适,可裴墨川却已经带着烟儿与自己擦肩而过!
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沈清遥渐渐红了眼。
然后慢慢转身朝来时路归去,孤身一人……
才用过午膳,阴沉的天便下起了雨。
屋内炭火正旺,沈清遥看着手中的绢帕,目光黯淡。
其上萦绕的那股脂粉味不断地告诉她,有些东西即便不肯承认,但就是变了。
沈清遥闭眼,直接将绢帕丢进了炭盆里。
不一会儿,火苗伴随着青烟变大。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炭盆被“嘭”的一脚踹翻。
“你这是什么意思?”
沈清遥抬头,就撞上裴墨川那含着愠色的墨眸。
她眼底划过丝痛色,刚要出声,喉间却涌上一股咸腥。
沈清遥捂着嘴,白着脸闷咳了几声。
见她这样,裴墨川的怒火一下被浇灭了。
他抿抿唇:“娘和烟儿很合得来,所以逼我纳她为妾。”
沈清遥一怔,霎时红了眼,多冠冕堂皇的借口,逼他?
她忍不住想究竟是裴母喜欢,还是他自己动心?
沈清遥持着沾血帕子的手慢慢落下,她不知道如果裴墨川看到自己现在的模样,会不会生出些许愧疚。
可他却分毫没察觉,将人揽在怀里:“你放心,你永远都是我的正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