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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把抓住了她腕骨,将人往大厅外拽去,直到将她带到了车里,才松开手。
狭小的车内,气压降至冰点。
景行洲的嗓音比以往更加冷沉:“你怎么找到这来的?”
纪蕴芊眼睫颤了颤:“妈说今天的家宴让我们一起回去,我打不通你电话,只好问你助理。”
景行洲脸色更冷:“你费尽功夫特意来这,就是为了让薇薇难堪?”
他质问的声音十分刺耳,宛如刀片一般一下一下的剜着纪蕴芊的心。
她忍着心间的酸楚,那双眼里尽是自嘲:“在你眼里,我就这么卑鄙吗?”
“难道不是?”
这一瞬,景行洲的回答让纪蕴芊如坠冰窟。
她看着眼前男人英俊的眉眼,那里除了对自己的憎恶,再无其他。
纪蕴芊心脏疼到窒息,她垂下眉睫,有些茫然:“行洲,我们为什么会走到现在这个地步?”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景行洲看自己的眼神里,连最初的相敬如宾也没有了。
他厌恶她,却又不肯放过她。
景行洲却没有回答,反而避开了这个话题:“最后一次,别再出现在薇薇面前。”
说完,他拉下引擎,一脚踩下了油门。
车子飞速行驶,风景倒退。
纪蕴芊闭了闭眼,将满腔委屈和心酸都强咽了下去。
窗外骄阳似火,而她却仿佛置身冰天雪地。
景宅。
用过晚饭后,纪蕴芊向往常一样陪着景行洲来到祠堂。
他们婚后不久,景父患病去世,从此每次回老宅,她都会陪着他一起来祠堂拜祭。
但这一次,她步伐格外沉重。
纪蕴芊跟在景行洲身后,直到走到祠堂门口,她才鼓起勇气叫住他:“行洲,你还记得我们在拉斯维加斯定下的那个赌约吗?”
景行洲脚步顿了一下:“记得。”
纪蕴芊又继续问:“现在三年过去了,你爱上我了吗?”
景行洲沉默下来,没有回答。
而他的沉默,却比千刀万剐更让她痛苦。
纪蕴芊忍着心酸,怔望着他:“那你还爱贝梦薇吗?”
在感情里,她其实很擅长装聋作哑。
可偏偏景行洲对贝梦薇的偏爱太过明目张胆,让她无法做一个无知无觉的石头。
景行洲眸色渐沉:“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纪蕴芊心腔像灌满了冰块,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