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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下一句「我去个卫生间」就跑了出去。
结果刚走过一条走廊,我就听到朋友愤怒的声音:
「谢谰你到底有没有心!陆宁等了你这么多年,就他妈是块儿石头也焐热了吧!
「你何必这么羞辱她,今天是她生日!」
我忍不住探出头去,看到谢谰用两根手指捏住烟头,面无表情。
白雾中,他的声音冰冷,无机质般漠然:
「等再久不喜欢也是不喜欢。
「她死心最好,我耽误了她这么多年,不想再耽误下去了。」
我背靠着走廊。
说来爱真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可以让人生让人死,让人变得人不人鬼不鬼。
这一刀让人如此不堪忍受,大概因为捅出的是他。
我突然想起我去年过生日的时候。
那时候疫情很严重,我没敢叫人聚会,打算自己吃个蛋糕了事。
结果大半夜12点的时候门铃突然响了。
我去开门,谢谰携风带雪站在门外,他连睫毛上都是晶莹的水珠,更衬得眼睛亮的得好像天上星。
「生日快乐!」
他喘息着举起手里已经被晃得失去形状的蛋糕,化了的雪水顺着他的下巴滴落地面。
明明很狼狈,然而他站在昏暗的走廊里,我的心却瞬间燃起燎原大火,一发而不可收。
我颤声道:「你不是出差了?」
谢谰随意地擦了一把脸上的水,嘴角勾起一丝笑。
「哥开了7个小时车,终于赶上了。」他看了一眼手机得意道。
他跨省出差,天气太差航班延误,索性自己开着夜车回来了。
余光扫过蛋糕,谢谰脸上的笑容又瞬间消失,拧起眉来:
「靠,跑太快了,怎么变成这熊样儿了!」
那个蛋糕很难吃,奶油融化成一团,还沾上了融化的雪水。
然而我却觉得那是我有生以来吃过最甜的一个蛋糕。
我拿了酒出来,我俩都不爱喝红酒洋酒,踩着箱子喝了一箱青啤。
喝到最后,他已经上了头,脸上飞上一抹绯红,指着我嘲笑道:
「你都老大不小了,怎么还一个人过生日,有没有点儿出息!」
我反唇相讥:「就跟你找了似的,乌鸦站在猪身上,光看见别人黑看不着自己黑。」
顿了一会儿我继续道:「你要非坚持你那28条,可能得当一辈子单身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