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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脆一不做二不休,将毕业证学位证医师执业资格证都拿了出来,在她眼前晃动着道:“看清楚了吗?如假包换。”
她还是不相信的样子,轻蔑地说道:“这些证能证明什么呀?花上一百块钱,你要个联合国的证都能办到。”
我怒极反笑,啪地将身份证压在茶几上,几乎是吼着说道:“身份证总不能造假了吧?”
她显然被我气急败坏的样子逗乐了,抿嘴一笑说道:“谁让你不早说。”
我哭笑不得,与她萍水相逢坐一趟车,难道我一见面就将这些东西都拿出来证明自己是个好人?倘若我真这么做了,别人还不将我当成一个神经病?
尽管我证明了自己是个好人,她还是坚持不让我关门,非要留一条缝,让门外的灯光刺激我的眼睛。
我无可奈何,只能自认倒霉,倒头就睡。
等我醒来的时候,看到她已经醒来了,她侧着身背对着我,拿着一面精致的小镜子在修饰她原本就美丽异常的面容。
天已微明,我看了看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我就该到站了。
一想到就要回到岳城,我的心情莫名其妙地有些激动。出外求学七年,我终于学成归来。岳城这座生我养我的地方,远方的游子回来报答你来了。
她似乎感觉到了我已经醒来,回过头往我这边看了看,嫣然一笑。
我被她突如其来的微笑弄得以为是做梦,昨夜我们还是两个水火不容的人,她突然对我这一笑,将我心底对她的憎恨一扫而光。
我起身去洗漱,没回软卧包厢去。直到列车快要进站的时候,我才回到软卧车厢里来。
她正在收拾行李,看我回来,抿嘴一笑说:“刚才列车员来换票,我帮你的票换过了。”
我哦了一声,迟疑地问她:“你也在岳城下车?”
她点了点头,眼睛看着窗外说:“还有几分钟就到了。”
我赶紧收拾行李,等我收拾好后,她已经打开了车门,拖着她的行李箱跨出了包厢。我直起腰,拖着行李准备下车。
她突然递给我一张名片,小声说:“后会有期。”
我机械地接过来,眼光扫了一眼名片,上面印着“雅美女子美容医院”,她的名字叫苏毓,是院长。
我没动声色,将名片塞进口袋,拖着行李去另外一个车门下车,与她背道而驰。
回家我遭到了父母一顿责骂,说我是个白眼狼,亏他们辛辛苦苦培养我,我却弃他们的苦心而不顾,别人想方设法离开岳城去大城市发展,我倒好,屁颠颠的滚回岳城来。
我嬉皮笑脸地告诉他们,我回来恰好是给他们脸上争光来了。我分析说,你们以后有个儿子在岳城最大最好的医院当医生,这是多么荣耀的事。谁家都有个亲朋戚友的,都吃五谷杂粮,谁能保证不生病痛?
生病了就得进医院看医生,过去家里在医院没人,遇到难事了,上天无路,下地无门的。现在有了我,天大的事还不是有我出面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