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宛清：“······”
论不要脸，世上无人能比季砚辰。她没做回应，眼睛扫到桌子上浓浓的花生酪，不觉咽了咽口水。
季砚辰难得收敛起那份轻狂，“喜欢吃花生酪？”
洛宛清点头。
“顺子，把那副镶珠子的银勺拿来。”
顺子诧异，愣了一瞬才转身去里间的百宝格拿出个雕花盒子，轻轻取出里头软布，待放到桌上，才看清是个勺子。
勺柄比寻常略长，手执的两边各镶嵌三个不大不小的珍珠，圆润通透，像是常被把玩打磨。
洛宛清看顺子动作小心翼翼便知这东西非同一般。
“趁热吃，不够再让厨房做。”季砚辰眼神分外柔和，反倒叫人不安。
可洛宛清心想，不过就是个勺子，他刚刚还强吻了自己！一赌气拿起勺子舀了口花生酪放进嘴里。
也不知这里的厨子有什么秘方，口感比她吃过的任何一家都更绵密醇香。
果然没什么烦恼是一顿好吃的解决不了的。
与季砚辰想的不同，她像个贪嘴的小孩，吃的开心又着急，让他恍然觉得这屋子也没那么冷了。
“小是小了点，不过一手养大也好。”季砚辰单手支颐，喃喃道，“养大的才不会跑。”
洛宛清吃得专注，没听清他嘟囔什么，顺子听得一清二楚，看洛宛清的目光颇为复杂。
直到她开始刮碗，季砚辰才坐起身，“今日本王见着你父亲了，接下来一段时间他多半忙得脚不沾地，回府的时间都有限。”
洛宛清擦了嘴，鼓起勇气，“多谢王爷。不知您想要我如何感谢？”
“好处···本王在车里讨到了。”
洛宛清一噎。
季砚辰却问，“他碰过你吗？”
洛宛清想到程时安就犯恶心，可刚刚季砚辰强迫她的感觉也很窒息，嗔怒道，“不是每个人都像王爷那么···无礼。”
她更想说流氓。
季砚辰眯眼，“手也没牵过？”
“没有！从小到大与他说话的机会屈指可数。”
季砚辰似笑非笑，“你这是遗憾没能与他私下来往？”
“我没有！”
“没有最好。”季砚辰目光锁着她，带着几分告诫，“那块玉只是个敲门砖，你年纪小又干净，才是说服本王的理由。记着你从今往后是本王的人。”
“你给程时安送了多少东西都要回来，哪怕是碎了的叶子也不能留给他。还有，本王腰上也差个荷包。”
都说了各取所需，他计较这些有的没的干嘛。
*
顺子送洛宛清出来，陪着笑，“王爷这人说好伺候也好伺候，顺着他来就成。今日也不是有意为难您，只不过太子背后是程家，王爷恼他们罢了。”
晋王和太子的恩怨，洛宛清略有耳闻，可惜前世困在宅院，又一心做程家媳妇，便认定晋王是个残忍嚣张的混账。
那时她绝想不到自己有一日会仰着混账鼻息报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