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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子开始哼唧。
好像前面更白净些啊。
抹完香灰人才悠悠转醒,垂着眼却傲气得很,
“长安今日谢过姑娘。”
他的声音与长相并不相配,喑哑晦涩,像是被戏班子里扔出来的破二胡。
眨眼间的功夫,男人传来均匀平缓的呼吸声。
我突然起了捉弄人的心思,从床尾拽过一条薄毯扔到他脸上。
虽然一言不发,可我听得出,他在深呼吸。
“不许出门,不许出声,更不许让人看见你。我一个姑娘家,若是让邻里看见屋里有个男人,该是怎么都说不清了。”
男人点点头,应了声好。
我敛着笑埋进被子里,两个不同频率的心跳很快被微鼾声盖了过去。
第二天一出门我就唤来几个小叫花子,让他们按着我说的话传出去:
丑女谢杏原救了个貌若潘安的帅哥,日日养在家里贴身照顾。
我把贴身两个字咬得刻意,像是在显摆什么。
很快就能在买菜时看到有人窃窃私语。
我装出不在乎的样子,扬着声音和老板交代,多割三两里脊,要补身子。
半梦半醒时,门外传来瓦罐碎裂的声音。
我抓住了枕头下的长棍,
“躺回去。”
长安半坐起来竖耳听着窗外,在怀中摸索半天后放弃。
“我怕你趴着硌得慌,就都给掏出来了。”
烛光摇曳,照得他额上薄汗晶莹。
我将人揽在身后,抬腿下床想要一看究竟。
男人倏尔攥住了我的脚腕,手掌干热发烫,该是起了高热。
呆楞之时,棍子被他倚在墙边,抬腿就上了我的床。
就当我羞红着脸打开被窝,准备让他进来躲藏的时候,他转了个方向,打开床尾堆放着的空缸钻了进去。
那缸不大,口沿直径不超五十,高度约到我腰间。
等我回过头来,他已经扭着身子缩进缸里。
我将酒缸盖好,轻手轻脚爬回床上假寐。
门被推开,人却站在外面不进来。
“确定他在这儿?”
先开口的是个女人,尾音上扬,咬字颇为慵懒。
“追的人没看清楚,他是在这一带不见的,受了那么重的伤…也跑不远。”
投到地上的影子扭头向身后冷笑着,
“你当他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