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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麻,磕着牙齿一句话也解释不出。
“他们让着你,你就以为我也一句怨言也没有吗?”
许温挣扎着,可是力量悬殊,加上笨重的防护服他怎么也挣脱不开。
“废物!”范勇恨的咬牙切齿,直直举起针枪对着许温的胳膊上打了一枪。
“嘭”的一声,许温闷声哼,下意识去拔针。
“想死就把针头拔掉!”范勇嘲讽道,他们都心知肚明,针头绝不能现在拔掉,空气中都是污染物。
针尖没入皮肉里,针管顶着气压在一瞬间将疫苗打入许温的身体里,疫苗随着血液流转至全身,像老树扎根一般疼痛难安,作用至全身,揪着皮肉就要破裂而出。
范勇收了脚。
许温在这个堂子里横冲直撞,仿佛这样就能减弱自己身上每一根叫嚣着痛的神经。
他摔向范勇,又被范勇踢翻在地,疼的直打滚,捂着针管扎入的地方蜷缩起身子。一半混着要干裂的泥,一半洁白如雪,并且用记号笔写着姓名的防护服像夹心饼干一样被许温揪着,扯着。
这个疫苗作用极强,能有效地防疫病毒,唯一的缺点就是在注入的那一阵,带来的疼痛就好像浑身被搅拌机搅了一般,血肉四溢的痛。
这时,其余三个同伴听到响声立马进入殿堂。
“抓住他!”一个同伴大吼道,大家都察觉到范勇的不对劲。旁边的两个同伴立即会意,一人按着一根胳膊将范勇暂时压制住。
那个同伴夺起地上摔落着的针枪,针枪并不轻,里面有大约十几罐试剂,是组织给他们分配的任务。范勇的拳挥着,两个人使命地压制,这个同伴瞅准机会,利落地朝着范勇的胳膊开了一枪。
针剂没入,范勇揪着胸前的防护服嘶吼了起来,跪倒在地,大口地喘着粗气,却更为淡定,没有像许温一样像发怒的山羊横冲直撞,相反更像一只愠怒的狮子。
两人齐齐忍着痛。
范勇迷离的双眼渐渐清澈,呼吸也没那么沉重,他踉跄地站起,定睛看那老翁,他昏了头,那哪里是守门的慈祥老翁,那明明就只是一具尸体,尸体坐在木制椅子上,以一个奇怪的姿势支撑着软成泥的身体。
松弛的皮肤,鼓成了一个胞的身体,在他刚才的力道拍打之下,流出了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