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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噶尔之战已经打了两年多了,你对此有何看法?”
“孙子曰:夫兵久而国利者,未之有也。故不尽知用兵之害者,则不能尽知用兵之利也。用兵越久,花费越多,自然于国不利。这是常理。可是,眼下,如果不把准噶尔征服,葛尔丹策零就可能自立称王,回部、维吾尔、苗疆、西藏等地也可能跟着效仿,如果真是这样,对吾朝造成的损害就更大了。”杨韬略停了一下,微闭着眼睛说:“古往今来,地位与处境不同,用兵的目的也不一样。有的皇帝用兵,是为了开拓疆域,威加四海,扬名千古;有的皇帝不得不用兵,是为了保卫疆土,抵御外敌;有的文臣是借助用兵施展才华,一展抱负;有的武将是借助用兵加官进爵,扩充实力。譬如,李世民当秦王时,就是通过征战扩充实力,招揽人才,为他后来登极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福彭边听边用手指轻轻地敲着腿,心想:“锣鼓听声,说话听音。表面上杨先生是泛泛而论,实际上他话中有话。当年,圣祖皇帝率大军亲征准噶尔,允礽在京主政,赢得了佳誉;当今皇上那时是雍亲王,因供应粮草、军资得力,同样赢到了不少彩头。如今,宝亲王同样可以借助准葛尔之战,显示才干,增添美誉,巩固位子。如此看来,我也得未雨绸缪啊!”
“杨先生,”福彭看着杨韬说:“我想拜托你帮我办件事,如何?”
“王爷言重了,为王爷办差是鄙人的职责。请王爷吩咐,鄙人定会竭力而为。”
“你设法物色两位精明能干之人,到准噶尔走一趟,把那边的地形、民风、军情仔细侦探清楚,以便我日后备用。”福彭端起盖盅,抿了一口。“此事,必须谨慎行之,不可走露一点儿风声。”
“鄙人明白。”杨韬点着头说。
乾清宫“英武殿”。
雍正坐在龙椅上,犹如一尊雕像。
张廷玉、鄂尔泰、允禄、朱轼坐在左边。
傅尔丹、查弼纳、弘历、福彭坐在右边。
雍正睁开微闭的眼睛,轻轻地干咳了一声。“平定准噶尔叛乱之战,已打了两年又三个月,虽然我军已重创了叛军,但并未打断葛尔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