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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着旧城的方向驶去。蓝汶抱着手臂,不安地坐在椅子上。
那匹马有时在尾灯照射的范围,几分钟后,当我稍微放慢速度。新的一匹又与我们齐头并进,在路灯下,它皮毛闪烁,肌肉颤动,步伐不失优雅。当我猛然转弯时,它前蹄轻扬,消失一阵子,又不知经由哪里赶上了我。
行驶的时间越来越长,开头的兴奋已经消失不见。我的速度变慢了,我很想刹车,只要蓝汶点头,我就打算刹车。但蓝汶似乎不再关心,自从那匹马出现,她就安静了下来,像个小女孩似的,手指扣在半关的车窗上,出神地盯着那匹行踪不定的马,似乎完全着迷了。
我不安地说:“你还好吧?”
“我总觉得它在对我笑。”
“什么?谁在对你笑?”
“马。”
“你疯了吧!”
蓝汶没有说话,只是一味地望着窗外,专注地望着那匹马的动作。我降低了速度,和马匹并驾齐驱。当R12慢慢在路中央熄火时,十五匹栗色马便一齐从黑暗中涌现,朝我跑过来,这些皮肤光滑的动物包围了我们,脑袋不停撞在车窗上,鼻子打着响,汗水蒸腾出一片大雾。
坐在马背上的碳警把手电打进车窗,他冰冷地看着我们。碳警,惩治恶性碳排放的禁卫军,正义天使,蓝色制服撑起单薄的素食主义身躯,嫉恶如仇的双眼一片通红。
“给我滚出来,立刻!”他狂吼道。
在警察局,我对蓝汶说:“你不会怪我吧。”
蓝汶朝我眨眨眼睛,温柔的笑了。她好像有点心不在焉。既不在担心受罚,又不在生气。也许,她正在想什么我无法理解的事情。突然她回过了神,对我说:“怪你干什么,我今晚很开心。”
一个警察走过来,说:“希望你们的后代也能这么开心。”
我们被分开拘禁,关了一个星期。一天、两天、三天......七天。抬眼看灰色的苍穹,石灰上的水渍晕出星星。我越来越感到后悔,他们会拆掉那辆R12吗?一想到这种可能性,我就感到失落。蓝适丰来看过我们,他对我大喊大叫,非常像个生气的小孩。他对我说:“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女儿呢?不敢相信,简直不敢相信。我以后不想再见到你!”
我……